“一辭小弟說的不錯。所謂‘前車之鑒’便是這個道理。不過……”這一撥學生中,一個大概二十歲出頭,一身秀才打扮的年青人搖了搖頭,嘴角噙笑,語氣顯得有些不以為然:“滿清與我東北六省先天不同,他們不過是一群蠻夷,而我等卻是堂堂漢裔,兩者之間相差何止千裏萬裏,我們又怎麼會重蹈他們的覆轍?執政大人這個命題,似乎有些不著邊際,也有些過於擔憂了。”
“我看不像。居安思危啊,而且,咱們那些老師不是說過嗎,既然是政權,總有它們的相似之處。大人既然會問出這麼一個問題,想來也是有他自己的考慮。”剛剛問“老路”的那個學生說道。這名學生大概十八九,光以年紀而按,算是這群學生裏比較普通的一員。
“我覺得,咱們大家光去想大人為什麼會出這麼一個命題已經就是不著邊際了。還是先破題吧!”另一個少年皺了皺眉,說道。
“破題?我說你當這是做八股文呢?咱們這兒可不是要求你寫文章怎麼樣,問的是觀點、見解。”又一個長得有些虎頭虎腦的少年倚倒在椅背上,搖頭晃腦地白了剛剛那少年一眼,又伸出手指頭一個勁兒地數了起來:“可對這滿清為什麼會失敗,我還真不覺得這還有什麼好問的。孔子說了,‘苛政猛於虎’!他們那群蠻夷,哪懂什麼治理國家?除了搶,就是殺,這種政權,今日不敗,明日也會失敗!”
“說的有理是有理。可是劉風啊,你這見解也實在是太淺了些。真要說給老師,恐怕他們也就隻會把你看成是做個縣令的材料兒。”剛剛那名秀才打扮的年青人突然笑了起來。
“縣令?那感情好。”聽到這話,劉風額頭一揚,立時眉開眼笑:“別說是個縣令,就是再差點兒我也樂意。我家上八輩子可都是平頭老百姓!我爹說啦,能進學院已經是祖上積德了,隻要能畢業,就算我立一大功,要寫信給我們劉家族長,給我在族譜上記一大筆呢。”
“你這家夥……”秀才伸手指著劉風,對這個沒有什麼遠大誌向的家夥頗感無奈,卻也隻有搖頭苦笑,“當咱們這個學院成了什麼?何謂政法?政法,自然不是從政便是問法。咱們這些學生,日後都是要做大事的,哪能對一個小小的縣令之位就滿足了?你也不怕人家說你。”
“雖說是從政問法,可我聽說,政漢學院的學生畢業之後,也就隻是在各級官府做個辦事兒的,要從底層開始,做得出色才能一級級遞升,沒聽說可以去做主官之類。想要坐到理想的位置,得好些年呢。”“老路”小聲地說道。
“那隻不過是過渡一二罷了。”秀才微微一笑,顯得信心十足:“雖說咱們東北六省並不施行科舉,可大人既創建大學,我等便是他的門生。既為‘門生’,日後自然要為大人效力,大人自然也不會虧待我等。畢竟,老師照顧學生,天經地義。”
“執政大人可不跟你想的那麼好說話。”“老路”小聲地搖頭歎道。他不明白,為什麼這些非小北荒出身的人總是對從政那麼有興趣呢?真當執政府的官兒好當?不過還好,原先小北荒出身的那些人倒是沒有太多有這種想法。
“我覺得,不管怎麼樣,大家還是又跑題兒了!”剛剛那名提醒眾人的少年又說了一句,順手,又指了指前麵的黑板。(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