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勃柔然冷笑著,沒有說話。
不一陣,一顆血淋淋的人頭端了上來,葉勃柔然一揮手:“骨力將軍為族捐軀,屍體運回,厚葬。那木特將軍!”
“屬下在!”一個彪悍雄偉的將軍應聲站立當中。
“骨力將軍製軍不嚴,屬下違法不糾,降為斥候校尉,從今天起,前鋒營由那木特將軍統領。”
處置完前鋒營,又交代了一些事情,葉勃柔然斥散了眾人,繼續帶著林永凡三人在深穀中詢查。
林永凡心中如同壓了塊沉重的石頭,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冷酷、無情還是鐵麵無私,尤其是骨力將軍臨死前的那句叫喊,讓他感覺到這個女人的不一般。他回頭看了眼苑青青,而苑青青也看向他,二目相視,林永凡決定離開這裏。
赫易蓮花悶不做聲,她不時望望走在前麵,風采依舊的葉勃柔然,困惑的搖著頭。
林永凡想著該用什麼樣的借口離開這裏,一抬頭,發現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一層濃厚的烏雲籠罩,不知道為什麼,當他看到這烏雲時,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充斥著他的心靈,他迷起眼,仔細看著這烏雲,漸漸的他發現這烏雲和他以前所見到的完全不同,林永凡勒住了馬,對著葉勃柔然喊道“柔然小姐,請容許我帶她二人離開這裏。”
葉勃柔然回過頭,一臉的嘲諷:“不可能,在我攻下銀川城前,所有人都不能離開這裏,包括你們。”她的話音才落,一直簇擁在四個人周圍二十多個女侍衛一起拔出了長劍,指向林永凡三人。
“葉勃柔然,你想幹什麼!”赫易蓮花氣的大聲喊到。
“沒什麼,蓮花妹妹,現在能離開這裏的隻有死人!”葉勃柔然笑裏含著殺機。
如同沒看見周圍指向自己的一隻隻長劍,林永凡淡淡的笑道:“我們想走,隻怕這裏沒人攔的住我們,但我走前,想奉告一聲葉勃柔然小姐,最好把自己的部隊也撤離這裏,否則,隻怕到時你想撤都來不及了。”說著他一指頭上的烏雲:“你自己看。”
“想跑,找這麼個理由,戈壁上的烏雲我們見慣了,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葉勃柔然冷嘲熱諷道。
葉勃柔然話語才落,馬上的林永凡突然不見了,一個鬼魅般的人影快速的在女侍衛中間晃動,接著二十多把鋒利的長劍帶著寒光襲向葉勃柔然,葉勃柔然一驚之下,急忙從馬上縱身躍起,再落下時,發現那二十多把長劍全部尖入地麵,把她和馬圍住在一個劍組成的圈子中。
葉勃柔然臉色鐵青,她冷冷的看著林永凡:“想不到閣下武修如此的高,但這也太不給我葉勃柔然的麵子了吧,畢竟我把你們當上賓對待。”
林永凡剛想說什麼,那邊苑青青笑意殷殷的說道:“對不起葉勃柔然小姐,我夫君有得罪處,青青給你賠不是了,但還請葉勃柔然小姐讓我們走。”話音才落,一個白色的身影便飛向葉勃柔然。
葉勃柔然心中大怒,剛被林永凡戲弄過的怨氣和著手中劍,帶著凜冽的寒氣刺向苑青青。看著將將刺到,就見那白色身影一滑,眼前便失去了目標,等她再次看見白影時,那白影已如白色的蝴蝶穿插在她的女侍衛中,再一晃白影又回到了馬上。
苑青青笑吟吟的看著葉勃柔然,在林永凡三人周圍的女侍衛手中,每個人的長劍又回到了手中,隻是每個劍尖都有一絲土沾在上麵。
葉勃柔然臉色難看的要命,她恨恨的想了下,一揮手,那些女侍衛向兩邊散開。
就在這時,大地突然抖動起來,一刹時大小不一的土塊的,紛紛落將下來。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卻是剛才還鐵青著臉的葉勃柔然,她大聲的喊著:“全軍甩掉所有裝備,撤離這裏。”
“你把蓮花小姐送出去,我去救人。”對苑青青說完這話,林永凡便轉身向一個已經被砸倒,驚恐的看著土塊如雨般落下的女侍衛。
大地顫抖的越來越厲害,烏雲也露出了猙獰的麵目,閃電在滂沱的大雨中發出“嘶嘶”的怪叫聲,震耳欲聾的雷電打擊著所有脆弱的心靈,大自然在這一刻無情的發泄著對殺戮的憤怒,林永凡在雨裏,在無邊無際的痛苦呻吟中奔跑著,救助著每一個可以救助的人。
無辜在這裏和罪有應得一起接受著上天的懲罰,淒厲的慘叫聲喚不醒無道者的良知,當大地恢複了平靜,天光放晴時,戈壁上除了深溝變成通途,平坦凹成深穀,其他的似乎還是萬年前的麵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