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永凡這下徹底放棄了要爬上去的想法,他坐了下來,卻身不由己的又回到了石屋之旁,仔細地觀察著,卻沒有發現什麼可以出去的道路,這讓他感到無比煩躁。
林永凡圍著石屋來回轉著,這時周圍的情況有發生了變化,現在林永凡就象是在一個深深的井中,四周都是高聳的峭壁。
“這鬼地方!”林永凡低聲咒罵著,現在他是真相信地圖上所說的“絕地”了,這樣的環境,確實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想到現在還在海邊苦苦等待自己歸去的青青,林永凡真是懊悔自己怎麼會選擇這樣的一條絕路。
林永凡越想越煩躁,這四周一模一樣的崖壁,似乎是在嘲諷著他,他恨恨的看著周圍,一種無助的感覺油然而生,自從血色森林出來後,他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這樣的困境,這樣的感覺,加上在這夜幕降臨之際那種沒來由的孤獨感讓林永凡更加煩躁起來,他來回的走著,越走越感到孤獨和寂寞,也越加感到有力無處使的鬱悶。
就這樣他來回折騰著,一會不服氣的向上躍起,希望有奇跡的發生,一會又垂頭喪氣,感覺自己在這神秘的山穀中一無是處,就象一隻鑽進了油瓶的老鼠。
夜越來越深了,煩躁中的林永凡突然警醒了,他突然明白自己再這樣下去,隻怕真的就將埋骨於此。
林永凡靜了下來,現在想不出辦法,幹脆也就什麼也不想了,於是他走進石屋,安靜的坐了下來,心守靈台,開始修煉太極神功。
心安靜了下來,在這萬籟俱寂的晚上,林永凡安心的修習著武修,一直到困了,就歪身躺下,沉沉睡去。
當林永凡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時分,林永凡很奇怪自己在這裏怎麼能夠睡到這個時候,往常不論睡得多遲自己總能在太陽升起不久醒來。
走出石屋,林永凡又一次驚呆了,昨晚還什麼都沒有的石屋周圍,現在被一層各種各樣的骸骨所包圍,這是怎麼回事,林永凡想。
隨便吃了些幹糧,喝了些水,林永凡現在所剩的東西隻能維持三天左右了,也就是說算上他卓絕的武修,在這裏隻能維持二十天左右,怎麼辦?林永凡強壓住煩躁的心情,努力使自己靜下來,昨天因為煩躁,沒能仔細觀察這裏的情況,現在靜了下來,他開始仔細觀察這裏的一切。
經過安心仔細的長時間觀察,到了夜晚時分,林永凡終於看清楚了這裏的情況,這裏除了石屋,其他的一切都在活動著,包括這四周高聳的山崖,而且,離石屋越遠,活動的速度越快,隻是因為周圍景色太相近了,因此昨天他在煩躁的時候,根本沒能發現。
而且這裏一切活動的中心,就是這個石屋,所有山體都從中心向上長著,而外側則全部無聲息的進入到石屋之下,就象一個循環往複的輪回。這下林永凡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怎樣拚命向上,卻總離石屋三十幾米的距離,因為那裏山體向下的速度,和自己向上的速度已經完全抵消了,那再向上呢,林永凡不敢去想更高處山體下滑的速度,他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當時自己很遠處剛看到石屋時,會很快到了跟前。
林永凡一再告誡著自己一定要冷靜,他知道自己再不冷靜,隻怕真要和今天石屋旁的骸骨做伴了。
冷靜下來的林永凡現在晚上練功睡覺,白天則坐在石屋前思考,現在已經是第七天了,石屋外麵的屍骸早已經無影無蹤了,代替的是幾個發紅的石塊,行囊之中食物和水也已經消耗殆盡,除了他感覺到武修在這種環境中,又有了長足的進步外,再別無所獲。
突然一個念頭如同閃電一般,照亮了林永凡的思想,他忙打開了地圖誌,上麵那一行紅字依舊清晰“人之絕地,入者皆亡”,這個標在地圖上的字,讓他看到了離開的希望。
這圖上既然能標出這樣的提示,說明標這行字的人來過這裏,而且安全的離開了,他是怎麼離開的呢,林永凡飛快地思索著,這個頭緒讓他興奮異常,大腦神經也異常活躍起來。
首先不可能是翻山過去的,林永凡自信現在自己的武修加上輕功,速度上不會比現在大陸上任何人慢,自己隻能到達三十多米遠,別人也最多到達那個高度。
翻山不可能,入地呢,想到入地,他的眼睛一下子就集中到了石屋中心,那個滿滿的有著臭不可聞黑乎乎液體的地坑。石屋周圍的石壁林永凡早已經仔細研究過了,並沒有什麼暗道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