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世家都想吃我這肥肉,也不怕崩了牙。我就借此返回陸地,讓那東極老兒當船夫。”
“哈哈哈、、、雖說你這話自戀的緊,但船夫說的妙,我也一直視他為草芥莽夫,打魚撐船的夥計。哈哈哈、、、”
香少瞧著炎心果,若能吸收其中效力,或者可進一步。
“這果子對常人自然能進築骨境,但像你這樣的情況可不一定了。”東方自然明白香少此時對實力的渴望。
“你也是這樣?”難道東方也是修逆訣,所以靈識渾厚,體魄較弱。隻能借助茶樹施為,香少好奇。
“老夫自然不稀罕這果子,吃多了沒效果了。況且我是重傷損了肉身壽元,你若到合道境或能助我。”東方誤以為香少說的是自己因沒效果而放棄炎心果,解釋道。
“你和香公子算是舊識,難道他沒留什麼救傷保命的、、、”香少不好直問功法,便試探道。
“什麼舊識,那混蛋說老夫匹夫一個,會好心給我保命?”
見東方有些激動,香少想著估計被自己後輩暗算,神經不大正常,這也可理解。
難不成就因為曾經那人一句話就總是戲耍自己?這老頭氣量真小。隻是這卻忽視了香公子當初的地位,那是蓋天之人,他的話自然夠分量,一句匹夫如何能不讓東方耿耿於懷。要不是東方如今境況不佳,說不得香少爺真要莫名代人受罰了。
“效果不大,但總還是有的。”香少記得那位香公子沒有食用過,那麼自己應該能收到些作用,決定盡力提升修為。
“夜色正濃,你還是等天明再說,這果子破開岩皮,流光與氣息都重,必被發現,到時可別怪老頭子擒你邀賞。”
香少實在沒脾氣,這老頭到好似好心提心,但說出的話總是菱角分明,何來那麼大怨氣?
東極島實力雄厚,隨行十八名大修士,全在首船。後方商船籠罩在海雲之內,披上茶雲一層,尤其東方所在,自不會有異端顯現。
匆匆三日,海際一條絲帶驟現,陸地遙遙在前,屍兄滿心憂愁,因為始終沒有大哥消息,小幺平靜的心,落在臉上卻是一絲憔悴和半點愁。
東極晟看在眼裏,但從沒再邀他們上過三層,更別提喝茶,或者以為他們不懂,那半絲愁容在東極晟臉上延展。
隻是看在眼裏的,或許就是小幺有意讓他看到的,如此,也不知算是誰不懂。
三天海程,香少備受折磨,那炎心果需煉丹而後服食,做美味抑或直接食用都有效果,隻是東方並未提醒,香少便如火煉金剛的沸鐵,當真是三日海程,香少在海水中就沒有出來過,而且要緊緊綴行在商船下以免被發現。
三日來北風更急,而海上水霧也更大,兩者似乎在較量著。此時臨岸,霧氣更濃,香少卻不在船下。
那老匹夫怨氣太大,一不小心被坑了幾次,上岸實在有些心虛,雖說在海中吸收炎心果,極寒極熱極重之下,自己雖未進入築骨境,卻已經是臨門一腳,然而屍兄小幺被困首船,自己可不敢大意,萬一東方身份泄露,自己豈不是倒大黴。
香少獨自潛行,接近首船,那是禁區,大修士必能第一時間發現他,巧的是東方的茶雲三朵形成的靈識尚有殘餘,即便武道修為尚淺,但神體合道卻非比尋常。
大黑顯得逍遙自在,吃吃喝喝,偶爾帶兩隻魚。海水似乎是它的樂園,這一次入水有些深,所以上岸有些晚,直到海際盡頭突現。口中銜著極大的烏賊,跑進了小幺房中,享受美餐。
屍兄饒有興趣的過來瞧瞧,那是一隻大烏賊,滿腹筆墨刀痕,吸附著三隻海貝,其上有文。
二人細細瞧來,烏賊借機攀爬而去,大黑似乎在逗弄著追擊。
船尾突然雲霧大起,是煙,有火,大火。
頃刻隨北風竄走,所有商船籠罩在其中,火勢極有可能燒遍船隊。
護衛急而不亂,全力支援,卻不是救火,而是斷開最後一隻船,以免遭受波及,可見這些海商極為有經驗。
救火聲隻在尾船滔天,若不能保住船隻,那麼世家的規矩是與船共存亡,想來即便船員僥幸活命,怕還是難逃一死。
正緊急,一聲疾呼給了所有人希望。
“敵襲!敵襲!敵襲!”
聲音出自尾船,那麼損失便不會算到船員頭上,而眾船員目光所至,卻是首船尾部。
香少當真是恨透了東方老匹夫,成功在即,卻被喝破行藏。
前者香公子所為,東方怨氣極重,今朝香少縱火所為,險些要了尾船所有人的命,匹夫豈能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