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來了,快請進。”
未出門,卻知來人,魚兒靈識境修為更為博深,一年多相處,很欽佩這位鼎三娘,聊得多情誼也深厚起來。
“你這丫頭總是這麼勤快,可知道有何時尋你?”
“姑姑天明半刻便來,想來是有少爺消息?”
“哎,你這丫頭真是被偷了心了,不過確實有消息,隻是還不確定,找你商量一二。”
“姑姑請講。”
“苦酒再現,兩男,求證身份。”
“苦酒?這是?”魚兒有些激動,怕猜測成空。
“酒是真酒,人應該是他,那位屍兄倒算仗義,也一直跟著他。”
“他們在何處?姑姑尋我莫不是、、、”
“你這丫頭看書看的心眼多了可不好,不過確實需要出去,聽說東極世家登陸,損失很大,被兩個海上少年折騰的折了數百族衛,我們去瞧瞧?”
“東極世家?他們一路西行?是來鼎家的?”
“恩,所以我想做個和事老了,當然是不會讓香少爺為難的。”
“他們行到何處?少爺如何?”
“那東極世家滿船大修士,想來香少在暗處,我們盯住世家大船即可。出城往東,群山環繞之地,正有一處好去處,我們就在湖上等。”
“城東湖,是那巢湖?”
“你這足不出戶,倒是對燕尾城熟悉很多啊,女人學太多東西固然好,但聰明人往往不得男人喜歡的哦,哈哈哈、、、”鼎三娘似乎心情挺好,開起玩笑來。
“多謝三娘相告,我們何時出發?”
“瞧你急的,帶件裘衣,現在的風可冷的緊。”
二人說著出府門,半刻中後登船而去。隨行的三名侍者而已,一船夫,兩舟子煮酒添柴,照看著壺。
“姑姑帶魚兒同來,魚兒深感惶恐。”
“惶恐?為何?難道我會吃人?”
“世家都不待見少爺、、、”
“你這話可就不對了,鼎家不待見的是香公子,但現下隻是香少爺。”
“這有區別麼?”
“我惱他是為你那君姐姐不平,可惡香公子連這一份惱怒都不在乎,難道身為娘家人,我不該惱怒?若是現在你家香少爺這般對你,我讓會惱他。”
“謝姑姑。”魚兒明白,說的都是客氣話,自家少爺麵臨的必然極為艱險,正所謂欲取之必先予之,如今自己承恩過重,隻怕給少爺會帶來很多麻煩。
“你也不必憂心,沒由來我何必惱人呢,想來總有不同的。”鼎三娘說的自然是香公子與香少爺必有不同。
但魚兒知道,世家所求卻沒什麼變化,而少爺目下尚不足以完全應對,來日相對相爭,自己怕是很難對鼎家出手,尤其會受製於姑姑,或者這也正是鼎家以誠相待所求的。
“這巢湖以前從未結冰,所以隆冬是很多鳥類之家,但去年香少爺一劍之威,造就北海,更辟出劍川連通南北,寒氣南下,去年冬裏有冰,今年初寒,不成想我們來此卻是迎接這寒湖的締造者了。”
“承姑姑吉言,希望能遇到少爺。”魚兒放眼而觀,湖口正是秦河下遊,巢湖泛舟,隻盼燕子歸,隻盼遊子歸,隻盼少爺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