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這般動怒,我看這誤會大了,那位暗中人似乎早就不在此地,香少也未曾傷人,不若到城中一敘,我也算盡到地主之誼。”
戰至此般境況,鼎三娘看得驚心,看得明白。這位香少當真得強援而來。看其身輕浮,麵色平常,那麼一年前是武道修為定沒錯,一年時間稍有改觀,隻是在易筋境,那麼,戰中磅礴浩大的靈識道力何來?那暗中人不現身,卻借助香少之手,幾乎折損了東極世家東臨的所有人手。哪來的這般大仇恨?
不打探清楚明白,豈能教人安心。
香少一戰而勝,大勝。此時情形自當問香少想要如何。即便東極晟怒火攻心也隻是屈辱沉默,十六人都慘敗,若再戰,難道自己就這般憋屈的死在這裏?
“鼎三娘客氣,魚兒姐姐能夠安然無恙,還多些一年來的相助,做客自是令我欣喜,不知而後、、、”
想少此時已經不想再戰,因為識海歸於平靜,更因為那二老當真強悍,首發一擊能夠殺一人真是僥幸,那枯寂之意卻是東方靈識蘊含而出,不然怎能克製修習無相訣的大修士。隻是此番入城可別重蹈覆轍了,香少不想魚兒困在此地。
“你這小子何時這般多心思,這般牽掛又何至於當初對我家君丫頭不聞不問?放心吧,客必是尊貴,來去絕對自由。”
“少爺入城無妨,我的確自願留下的,當初得知少爺去向時我便可以離開,隻是怕反而添麻煩,多虧三娘教導。”魚兒表明三娘可信。
“魚兒姐姐,你可別被三兩條魚騙了?”香少驚訝魚兒的強大,也吃驚剛才魚兒出手的時機,此時見魚兒如此說話,反而不大放心,難不成一年一個人能變化這麼大?
“小白臉兒都成黑炭了,難道別人不能成長麼?丫頭,你可要負責帶他進城來。”鼎三娘不滿自己被說的那般刻薄小氣,反責備起香少。
“晟家住無須擔心,城中本是迎接貴世家,安全無虞。至於這九位前輩、、、”鼎三娘輕舟已去,迎向東極世家僅剩的四人。
“巢湖向來安靜,九位前輩在此暫留也沒什麼,他日必能破牢而出,修為更進一步。”三娘實在不好說什麼,那九人困在沉木中,被香少一腳踏入巢湖地底,隻怕沒那麼容易出來。
“迎接就不必了,三娘能來自然最好,三叔,我們先去吧?”東極晟麵對兩位老祖,感到深深慚愧。
“沒想到,一招錯步步錯。此時又能如何?”鼎家大修士,尤其這二位自然是知道暗中人是誰,卻沒想到這般結果,鬥一場竟不能見到人,何來滅殺。好在那九人隻是困在湖中,性命尚算無憂。
四人攜威而來,大敗而去。
湖中浮冰如島,鼎家小舟是點水的猛禽,留痕而去。
香少爺不大可能和東極世家同舟,三娘也不會讓幹戈再起,所以將魚兒留下。
即便彼此有些許嫌隙,但大的趨勢,鼎家還是維護著忘憂館。這一點香少銘記在心。
“少爺一年不見,你修為進步很多了。”
“是嗎?還是要你助我。姐姐進步非凡啊,獨戰二老可不易,那兩人絕非一般,我那一劍竟然沒傷到他們。”香少全力而為,沒有取勝,略有遺憾。
“隻是少爺怎麼這麼、、、變黑了好多,難道天天都在海上?”魚兒說話時略帶著抽泣,似乎不忍那清風俊美的少爺收到這般苦難。
“也沒什麼啊,倒是聽說姐姐曾經也是漁家女子,那時不是才五六歲?看你如今也沒我白啊、、、”
“君姐姐要我護著少爺,卻還是讓少爺吃這麼多苦、、、”
強忍著啜泣,說話更是感傷悲人。
“姐姐,你這可說錯啦,要不是你在這鼎家,隻怕那些大修士都能尋到我,那時我可真是任人魚肉的命。所以你可是幫我擋住了所有大修士,今天還不是靠你攔住那兩個老家夥的。”香少安慰道。
二人敘說著一年來的生活。魚兒問得最多的確實那位小幺姑娘,畢竟少爺轉危為安多虧其冒死相助,隻是詢問中,似乎總有些提防,這世間能夠這般忘死守護少爺的怎麼可以是外人?不應該是三位姐姐麼?當然還有自己。
“大哥、、、”
聞聲不待回應,東方的罵聲震耳。
“你這狗屁少爺,竟然還要女娃娃守護你,你胯下那玩意兒難道是個魚卵?”
“就那些個雜粹,老頭子豁出去老命,你隻困住九人,一個都沒殺?你用的是棉花麼?那兩個老貨若是回頭再找這位魚兒,你還有一劍可出?”
“敗家子兒啊,你這小子,咋不知道乘勢先弄死那兩個家夥,餘者還有什麼顧忌?還需要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