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一報還一報,隻是找你收點利息”“好小子,老子知道你後麵有人,但你動我一下試試”砰,我一拳打在他的光頭上,光頭如同一顆乒乓球在地上彈起。當劉光頭抬起他那顆腦袋時,嘴巴和鼻子都是血。“啊”劉光頭突然用力,身體一側將我推倒。我沒想到這家夥力氣這麼大,竟然能把我推開。我連忙從地上站起來,一腳將準備起身的劉光頭重新踹倒。
我一耳光招呼過去,這光頭除了腦袋硬,臉皮還很有彈性,打上去我的手都有些疼。劉光頭痛呼一聲,一把抱住我的腿,將我掀翻。我摔倒在地,劉光頭得以站起來,一拳打在我的臉頰。一旁停著的幾輛摩托車被我撞倒,我含著一口氣還擊,抄起摩托車上放著的礦泉水就砸。劉光頭下意識抬手一檔,我一擊重拳打在他的肚子,接著用膝蓋頂。劉光頭身體發福,挺著個啤酒肚,所以氣短。再加上他這些年身體被酒色掏空,不一會就呼哧呼哧的喘粗氣。但這光頭也不是什麼廢物,下手也挺狠的,竟然用頭撞我。
光頭硬,我被撞得眼冒金星,眼皮都睜不開。劉光頭趁機將我撲倒在地,我壓在被撞倒的摩托車上,劉光頭伸手要掐我。砰砰,亂鬥之中,摩托車的鏡子被打爛,動靜終於將警報驚響,響徹在路麵之上。我彎起膝蓋,死死用膝蓋頂開劉光頭。劉光頭死不鬆手,雙手掐在我肩上,幾乎要把我的肉掐下來。一陣細風吹過,將額頭的毛汗吹幹,我之前放在一邊買的那瓶啤酒滾過來。我眼中出現一絲惱怒,是你逼我的!
我也不顧什麼危險,全身力氣一收,聚集在手上,奮起拿緊啤酒瓶就掄在劉光頭的那顆頭上。電影裏常有這種鏡頭,如果啤酒瓶是空的,或許不會要人命。但啤酒瓶如果是這種還未開封的,一瓶子掄在人頭上,很可能造成腦震蕩。我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劉光頭的腦袋在硬,也抗不住。嘩啦,啤酒瓶破裂,玻璃化為碎片,一灘有些溫熱的啤酒從劉光頭身上淋下來,使我得以清醒一些。劉光頭捂著腦袋跑到一邊,泊泊鮮血混合著酒流到地上,劉光頭嘶吼的怪叫,一臉不可置信,眼睛瞪著我。我衝上去又補了一腳,方揚長而去。總算把吃的虧找補回來。
一路小跑回到家門口,透過門縫,發現家裏的燈居然亮著,不對勁,我明明關了燈的。“是小逸嗎?進來吧”居然是老爸的聲音!我急忙推開大門,果然,老爸就坐在沙發上,桌子上還有一些涼菜和白酒“出去玩了一夜,過來,陪你老子喝一杯”我應了一聲,關上大門。雖然有話想問他,但看老爸似乎並不急於說。“怎麼樣,打那個劉光頭出了氣了?”我差點沒握住筷子,不會吧,剛幹的事老爸立馬就知道了,這是傳說中的千裏眼和順風耳嗎?
“哼,以後做事不要這麼衝動,大半夜出去跟人肉搏。那劉光頭以為我不在就欺負到我頭上,本來今晚我是打算解決一下,但看見你,哈哈,果然長大了”看不出老爸的態度,按理說我是犯法了,但他似乎渾不在意。“怎麼,現在後悔了?放心,劉光頭是個聰明人,如今我回來了,輪不到他放肆”老爸說這話時,竟然有一絲難以言喻的霸氣。
幾口酒下肚,我終於把憋在肚子裏的話問出來“老爸,你這些日子去哪了?”老爸並沒有正麵回答我,而是自語道“看來已經開始了,拖了幾十年,他終於忍不住了,也罷,本想置身事外,幸好留了一記後手,足可博弈”“什麼?”我沒聽明白,老爸卻不在說,而是轉移話題。
“出去在開封雲南玩的怎麼樣?”我騰的一下站起來,心中懼怕老爸的威嚴。真是在我身上安了衛星?“我,我是被綁的,都是那個洪叔”說起這老頭,現在居然跑了。“你不用怪洪叔,他的服務對象不是我,而是整個家族,他並沒有做錯什麼,我已經把他派出去辦事。想必玉京那孩子你已經見到”“孫玉京?老爸,你是不是”我盯著老爸,用眼神告訴他,我媽走後,你居然在外麵養小的還有個私生子,不道德!
“臭小子,你在想什麼?”老爸佯怒道。“沒,其實我很看得開的,畢竟我媽去世怎麼多年,隻不過事先你應該告訴我一聲才對”“臭小子,還敢套我的話,真是學了不少東西。玉京那孩子是和你有血緣關係,但這和我無關,對於他,你不能盡信,要留幾分”
“老爸,似乎還有什麼你沒說完吧?”老爸失蹤的這幾十天,似乎並不是那麼簡單。“去了河北一趟,相信你應該看過報紙”啪,筷子落地,石破天驚。我被嚇得瞠目結舌,要不是這是自己家,我早就拔腿而跑。天啊,轟動全國的案子,居然是您老幹的?難怪去了這麼久。“那,那不是”我壓低聲音,用小到自己都聽不到的聲音“那不是盜墓嗎?”“小逸,老爸之所以給你取逸字,是希望你快樂自由的過一輩子,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開封、雲南,我一直都在暗中關注你,現在我希望你放手。你現在幹的,也是國家絕不允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