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凡發現自己似乎與神明法旨多了一層聯係。他嚐試操控神明法旨,一個不慎,一道驚雷打落在大川城。
“握草,”激戰中的人們大駭,一邊抵擋一邊看著被打出一個大窟窿的焦黑地麵,破口大罵,十分後怕。
神明法旨在吳凡和大長老河深的控製下,攻擊力大幅提高。八卦乾坤陣雖然玄妙卻漸露不敵之態。
在吳凡的助陣下,河深留有餘地助力地麵眾人,擊潰鬼國四將的夾攻,一時之間,鬼國節節敗退,河族銳不可當。
百餘隻鬼奴,僅剩五十有餘,二十萬鬼兵僅十萬有餘。
而河族二萬多靈者,以一敵十,更有神物相助。
勝利正出現傾斜。
閻帝受傷,四將各領軍隊受河族幾位長老牽製,狼族人數稀少多與殘留願意正義之士周旋,狼王前往地脈未回。
姬飛月退回帳內,手裏捏著一顆小珠子,眉頭一緊,眼裏發出懾人的光。像是篤定了什麼,邁步離開大帳。
他站於高台之上,睥睨四方,烽煙撩動衣袂,身姿偉岸,這鐵血的戰場,一位帝王的雄姿隨風獵獵作響。
“鬼國的將士們聽著,此處戰場非英雄埋骨之地,而是英雄永駐的青史。數百年後,荒塚孤墳,唯有英雄能被人記起,他曾征服這裏。
隻有懦夫,才會害怕刀口舔血,才會畏懼死亡。
英雄,百死不悔!
你們,誰敢隨我一戰?”
姬飛月掌若利刃,反手一刀,左腕血流,他高舉左手,血灑高台。
“我。”
“我。”
“我。”
……
鬼國的鬥誌頓時死灰複燃,他們紛紛割腕明誌,廝殺聲震天動地。
可惜壯誌斷腕的決心,卻敵不過誓死衛國的深情。
鬼國的鬥誌燒了沒有多久,就被現實打敗了。
河深心中燃起希望,體內靈氣所剩無幾,可四大靈柱卻還差一點。
如果是白天,如果白天就好了……
忽然鬼國大帳,虹光衝天,忽聞破空之聲。
鬼國大軍發出一陣陣此起彼伏的驚叫,屍橫遍野,發青的屍體如同僵屍,沒有一絲一毫的血色,就這樣一個個倒下。
鬼兵們嚇得丟盔棄甲,卻仍逃不過命運的鬼爪。
“啊啊啊……血龍祭。”
鬼國善陣法符文,奇門遁甲。普通的士兵中,也不乏有點見識到人。
此語一出,掀起軒然大波。
以血祭天,以血化龍,他們想起之前的割腕明誌,徹底明白了。他們被拋棄了,用作獻祭。
“真是歹毒,”河族不少年輕人看著一個個倒下的鬼兵,也是一陣不忍。
被最相信的人欺騙,是何等的悲哀。
“你們姬家還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河深看著地麵上的鬼兵,古井無波。
“是嗎?得到您這樣的誇獎,我真是受寵若驚啊。”姬飛月懸浮於高空,如履平地。
身側一條血龍張牙舞爪,濃重的的血腥味彌漫著恐怖的氣息。
不過,看得出血龍不可能抵擋的了神明法旨。
吳凡一陣皺眉,率先出手。
數道金拳飛出,拳起山河洶湧,挾天地神力,血龍怒吼而出,一條龍尾大開大闔,霸氣橫溢,殺氣奪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