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靈訣”,吳凡一拂袖,靈氣化風,掀起一陣氣浪,將上前一步的幾個嘍羅兵震飛了出去。
“你是誰?”吳凡眉頭緊鎖盯著老人。
子葉境四重天的那位高手,再也按捺不住,大喝一聲:“十步拳。”
地板震動,那人每走一步都恍若有一座大山在移動,壓得在場許多人喘不過氣來。
“想知道?”老人低頭抿著酒。
吳凡凝視著他,不說話。
拳風呼呼,氣浪澎湃,霎時間二樓所有的窗子都獵獵作響,瘋狂的拍打著,桌上酒菜哢哢作響。
老人在桌子上輕輕一拍,就像摸了一下那麼隨便。
整張桌子泛著淡淡的銀光,安靜了下來,在狂風肆虐中不動如山。
吳凡心中狂躁,一抬手,一股紅紫色火焰噴射而出。恐怖的高溫,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嗅到了死亡的味道。雖然那隻是不足拇指粗細的火舌。
吳凡回過神來,想要收回卻已經來不及。這是足以殺死靈獸的火焰啊……
老人神情一動,一道白霧忽然彌漫整個二樓。
老人抓起吳凡,眨眼消失無蹤,煙消霧散,隻留下一臉癡相的肉坨子們。
眨眼老人已帶著吳凡飛出數千米,隱入一座樹林。
吳凡看著氣質大變的老者,心情複雜:“前輩……你究竟是?”
“明日午時,到藏龍十二街。”老人丟下這句話,翩然離去。
第二天,當吳凡問完路走到藏龍十二街時,愣住了。一塊碩大牌匾方方正正寫著幾個鎏金大字:龍遊台。怎麼又回來了?
看門的小廝,看吳凡癡癡地站在門口,上前問道:“這位可是吳凡仁,吳公子。”
看吳凡點了點頭,那小廝恭敬的請吳凡進去。另又迎上來一麵貌俊美的男子,領著吳凡走了進去。
彎彎繞繞,在眾人羨豔的目光下,走到了一間由十五間房子打通的大房子前,“書房”二字寫在一牌匾上,簡單卻有種返璞歸真的感覺。
高大的房屋牆上,鏤空嵌著木質書架,一排排的藍皮書已快塞滿。地上放著各種各樣的大瓷罐子,塞著長長短短許多卷軸。
一張十米長一米寬的沉香木長桌置於正中央。一三十來歲模樣的男子,長發散亂,穿著一身鬆鬆垮垮的灰色長衫,正背對著吳凡,欣賞著牆上一幅卷軸。
一支清平調在其唇間婉轉。
吳凡靜靜地等著。
一曲罷了,又是一曲……直至唱完第十一曲,男子長歎出一口氣。緩緩轉過身來。
虎目龍形,墨眉如畫,裹在對襟袒胸長衫下的舒展修長的身體,透著慵懶的眼神下閃爍著異彩,仿佛一隻美洲豹疏懶之下,隨時準備出擊。
“你是……吳凡仁?”
“龍爺?”吳凡作揖。
“你……會唱曲兒嗎?”
“不會。”
“那……是會作詞?”
“不會?”
“那你是會嗩呐還是胡琴?”
“在下都不會?”
“你……什麼都不會?那老頭子把你塞給我幹嘛?”龍爺挑了挑眉毛,斜眼看著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