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還真果然停住了腳步，冰冷的雙眸的像要噴出火來：“放了她。”
“放了她可以，不過你要把那本書交出來。”
慕還真臉色一變：“書，又是書，你們怎麼知道的？”
“百年前秘境開時，我爺爺曾來尋過。”
“哼，是那群老匹夫，難怪能生出這樣的雜種。當年我就不該放過他們。”慕還真臉色陰沉。
不過最讓吳凡訝然的是。
小妖精一臉梨花帶雨，衝著慕還真英俊的臉就是一句：“爺爺……”
雖然知道慕還真是老樹精，但還真有點不習慣。
“對不起……爺爺……阿木，小豬他們……他們……都被殺掉了，”小妖精咬著嘴唇，一雙小手來回揉的通紅，眨巴著眼睛，眼淚大顆大顆的掉下來。
“是爺爺不該讓你們去每個入口劫殺他們，是爺爺害了你們，”慕還真憤怒的眼裏飽含著深情和自責。
吳凡暗歎：怪不得自己一進去，就遇到一群妖精。雖然老樹精讓他們去截殺外來者，但是吳凡感受的到，這是一群涉世不深的小妖精，根本沒有殺心。
到頭來，反而被利用殺害……
吳凡緊密觀察著雙方一舉一動，雖然他們現在都忘記了自己的存在，不過這仍舊不是逃走的好時機。
“如何？答不答應，”銅鈴女子問道。
“哼，主上的遺物，我誓死守護。”
“你以為，我們真的打不過你嗎？你修為耗費大半，我們如果火力全開，難道殺不了你？你以為我們是什麼時候盯上你的。”
他們是故意等到這個時候出現的，吳凡心頭一驚。
“本以為入秘境的人，多少都有點保命的家夥，能和你來個兩敗俱傷。沒想到這兩個人這麼窮酸，居然隻能乖乖等宰。不過，好在結果沒多大差別，”女子嘿嘿一笑，眼中寒光閃現。
“你交出來，失了寶書，還能撿回一條命，你不交出來，不僅要失寶書，還得丟命。何必呢？”洛七微微一笑。
“命？我從不信人類。”
“不不不，我打算留這小妖精一命，帶回去做我的小丫鬟。”
“你……”慕還真盛怒。
“哈哈，別生氣，他是開玩笑的，隻要你交出寶書，讓我們全身而退，我保證你們兩個性命無憂，”銅鈴女子一笑傾城，偷偷瞪了洛七一眼，吳凡聽著惡心。
日光初生，雲霞蒸騰，那一眼光彩，辨不清藍綠。
紅塵悠悠，恩怨掛心，那一念糾葛，定不下對錯。
慕還真忽覺痛恨，這千年光陰好似枉活了，糾結糾結痛心痛心……
“你要是再不做決定，可就來不及了，”女子手中銅鈴輕顫，小女孩纖細的脖頸在她手中，好似易碎品。
小女孩漲紅了臉，目光倔強，強忍了一會兒，仍是咳出了聲。
“玉言翹，你這樣對一個孩子會不會太過分了，”吉雅雙拳緊握，秀美倒立盯著銅鈴女，憤憤不平，臉色通紅。
吳凡心中浮起幾分安慰，向風牙的眼光不錯。
“吉雅，且不說這些妖精之前劫殺我們的事情，你說他們是孩子？他們的年紀可是比我們都要大啊。”
“看得出來，之前他們根本沒有殺意，可我們卻把他們殺光了。他們雖然活了那麼久，可是不諳世事，和孩童根本沒有什麼區別。她已經把我們帶到這裏了，你又何必非要她性命不可。”
“哦，什麼時候天生聖女這麼沒有權威了，言翹。哦，我忘記了，人家可是前聖女呢？難怪敢這麼說話，”另一女子陰陽怪氣笑道。
“哼，天山的事情還輪不到你飄渺峰來說話。”
“哼。”
她已經不是聖女了？難道是因為向風牙。
看著吉雅憤怒悲哀的神色，吳凡心中泛起一絲憐憫。
伴隨著劇烈的咳嗽聲，小女孩的身體被玉言翹拎上半空，嗚嗚的呻吟劇烈的刺激著慕還真的大腦。
這些都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是他曾經發誓要保護的孩子。
“等等，我……換，”慕還真低吼一聲，話語好似從牙縫裏擠出，聲音如雄獅的憤怒。
“早這樣，這小姑娘，不就不必受如此皮肉之苦了嗎？”玉言翹微微一笑，笑中滿是野性，一點都不像個聖女。
青光一閃，一本書出現在慕還真掌中。
“寶書就在此，你快放開她。”
“好，自然，我數一二三，我們同時將東西拋向天空，如何？”玉言翹掂了掂手裏的孩子。
“好。”
“一、二、三。”話語甫落，一人一書騰空飛起。
兩人飛身而起，各奪所需。
隻見慕還真腳下一蹬，白雪四濺，地留深坑，小妖擦過身前，電光火石之間，抓住寶書一角。
“你……”玉言翹雙目圓睜，同時抓住寶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