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公,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您會來這麼個偏僻的地方做縣令。就算之前您遭受到了不公的待遇,也,也不需要到這種地方來受罪吧。”
離石縣縣衙後院的一間住屋內,盧植、李書實和童淵三人圍坐在火炕之上,暖和的氣息不斷地從床麵上散發出來,讓整個屋子都變得溫暖起來。盧植和童淵兩個人愜意的品嚐著由蘇小蘿莉親自下廚烹製的小菜和醇厚的酒漿,而在一邊的李書實則是一頭霧水加滿肚子疑問。
“陛下終歸還是不放心啊。不放心你這個人,也不放心你的那些個手下,同樣也不放心你是否有能力穩定的住整個局麵。至於老夫自己嘛,既然陛下覺得老夫還能為大漢做點貢獻,那老夫也不介意再為我大漢的江山多做點貢獻不是。不過嘛,閻忠這人雖然對大漢的未來有些灰心,不過他看人的眼光老夫還是要說一個‘服’字的,那個賈文和很有意思啊。”
盧植一邊品著小酒一邊慢條斯理的說著,絲毫沒有在乎李書實那張被打擊的暈頭轉向的小臉。不過李書實倒也看得出,盧植對於這項任命似乎並不排斥,這讓李書實不得不對盧植這樣即使是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卻依然對大漢忠心耿耿的忠臣敬佩不已。
“不要那樣沮喪,你要知道,為了限製臣子的權力,擁有地方行政權力的太守所允許擁有的兵力最高不能超過一萬。而可以擁有數萬兵力同時還附有監察權力的刺史卻不能插手地方政務。另外邊地專門負責對抗異族的將軍基本上也都不能插手地方政務,就好像宗員那樣,邊關的將士能不能吃上飯,全看和後邊的太守們關係是否融洽。所以你這樣既可以大規模擴軍又可以管理地方政務的家夥要是不加以限製的話,你以為陛下晚上睡得著覺麼?”
“可是接替你的董卓董仲穎不也是手握數萬大軍的太守麼?”
“他的那些兵將都是這麼些年做護羌校尉、戊己校尉和並州刺史積攢下來的,而且很多還都是他手下將軍的私兵。另外,陛下之所以讓他做河東太守,正是為了削他的兵權啊。可惜,這家夥很聰明,而且靠山找的也很準,隻怕將來會是個很棘手的麻煩啊。”
盧植沒有過多說明,不過從隻言片語中李書實便明白,為了能夠穩住邊疆的局勢,漢帝劉宏確實是下了血本的。當然了,就像盧植所說的那樣,如果不再自己的身邊按上一個有效地“監控器”的話,恐怕劉宏就真的睡不著覺了。誰知道那一天自己就能領著在邊地鍛煉出的精兵強將吃飽了喝足了跑到洛陽城撒野,話說這西河離著洛陽還真的不遠啊。
至於董卓,李書實依稀記得劉宏似乎在生命的最後幾年確實是打算削減董肥肥的兵權,可惜董卓可謂是深得“一拖二鬧三耍賴”之功的精髓,活生生靠死了劉宏,並借著大愚蠢將軍何進的東風成功的入主京城並一舉顛覆了大漢王朝中央的公信力。
不過盧植雖然是大漢的忠臣,而且為人方正,可是卻不是一個死板的庸人,絕對不會在關鍵時候給自己拖後腿的。而有了這樣一個不論是在內政還是在軍事上都極有經驗的老人在自己這樣一個新人身邊斧正自己,李書實對於完成劉宏的囑托又有了更多的信心。
“好了小家夥,你也該回去了。你有將近一個冬天的時間去思考和準備如何對付那些胡人的方法,甚至可以趁著冬天的時候那一些弱小的部落練練手,我相信那些大部族不會在這個天氣傾巢而出和你鬥氣。不過等到明年開春,河水化凍,草場返綠之後,你要是還沒有什麼有效地法子的話,那麼你的這一年就算是荒廢了。我能說的就這麼多,你如果有吃不準的地方可以來找我,不過我能給你的就是一些參考意見,同時幫你查缺補漏,不要太寄希望哦。”
盧植說完這些話,就仿佛已經結束了自己使命的NPC一樣坐在那裏喝酒吃菜,偶爾與童老頭碰個杯。雖然李書實很有一種衝動想要試試看自己再去和盧植說話會不會獲得一個千篇一律的固定語句或者循環或者隨機出現的幾句可以當做情報也可以直接無視的談話,不過李書實相信這種嚐試的結果先不說會是什麼樣子,但是自己絕對會被一邊的童老頭收拾掉的。
因為當官的緣故,除了典韋和許褚以及李書實的親衛需要負責看家護院以及蘇小蘿莉這樣的家眷之外,其他人都擁有了自己的府邸。雖然大部分的人還是光棍一條,每天到了飯點依然會到李書實這裏吃大鍋飯,不過卻已經有了一定的上下之分了。
當然,也不排除如趙雲和張繡這樣關係密切的師兄弟以及某個已經立誌成為“廚神”的某隻恨不得一天到晚跟在蘇小蘿莉身後請教飲食問題的糟糕策士這樣的特例。
而李書實的部隊大部分駐紮在城外,甚至某些本來應該成為各將領親衛的士兵也是如此,畢竟李書實的部隊構架還不是很明顯,說不定什麼時候自己又會換了什麼職業也說不定。而且那些黃巾軍的俘虜也大部分安置在城外,這也需要足夠的士兵彈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