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啊,元讓、妙才,是不是已經適應了這樣的感覺了。”
看著臉上已經褪去稚氣的夏侯惇和夏侯淵,李書實真的感覺不愧是真金白銀的潛力新人啊,才幾個月的功夫,就和當初剛一接觸部隊時的表現截然不同。
實際上比起當初什麼也不懂如果不是靠著呂布、高順這些有經驗的“老”兵“老”將幫忙一定會出大醜的李書實,夏侯兄弟至少還有不少做遊俠兒(夏侯惇)以及管理鄉勇(夏侯淵)的經驗,雖然軍隊無論是紀律性還是訓練強度都要遠高於他們之前管理的團隊,但是萬變不離其宗,隻要以身作則且拳頭夠硬,基本上軍隊就掀不起什麼風浪來。
至少在這一點上,夏侯惇和夏侯淵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不過,饒是兩個人身體素質在平日裏已經打熬的相當出眾,可是麵對李書實部隊的訓練,或者說應該是李書實的精銳部隊的訓練依然有一種吃不消的感覺。
因為指導他們訓練的是李書實部隊中最為強調紀律性的幾位將領中的一位,這個人便是李書實麾下無當飛軍的統領,也是夏侯兄弟所熟悉的親族——曹純曹子和。
好吧,實際上要遭這個罪還是夏侯兄弟自己找的。
通過與那些已經成為自己麾下的士兵交談,他們向李書實提出希望能夠學習最先進的訓練方法,以後也能為大漢邊疆的安寧盡一份力,同時表示士兵們也迫切盼望能夠有一天能夠向主力部隊看齊,以證明他們並不是實力不如對方,隻是運氣不夠好罷了。
看到這兩位如此熱切的期盼著被操練,李書實自然無有不允,甚至在內心當中還熱切期盼著對這兩個家夥的操練來的更猛烈一些,到時候的情景肯定會非常有趣吧。
好了,騷年,乃的心黑了。
於是,曹純就在這樣的背景下帶著200匈奴無當飛軍來到了雁門。
其實如果不是思鄉心切的話,曹仁原本是打算留下來一陣子為他的這兩個親戚傳授一些必要的知識和心得,不過弟承兄業,有了曹純這個親戚,想必兩個人是不會再向李書實抱怨對方沒有拿出真東西了吧。而且就憑曹純這個鐵麵黑臉,這兩個家夥就算對大運動量吃不消也不可能因為親戚關係獲得什麼好處。可以想見的是,兩個人那欲哭無淚的臉孔。
實際上開始的半個月夏侯兄弟包括他們麾下的那些兵卒確實都有一種給曹純跪了的衝動。
當然,造反是不會的。不但因為夏侯兄弟自掏腰包為他們改善夥食,而且還因為他們要完成的訓練量曹純和那些無當飛軍要比他們完成的更多——就算和他們完成相同的訓練量光憑對方完成訓練後還有足夠多的體力來上一場激烈的重裝橄欖球比賽就可以想見對方的情況。
差距這種東西都是比出來的,而潛力這種東西都是逼出來的。
受到刺激的夏侯兄弟不是那種受到一點打擊就一蹶不振的弱弱,反而是越挫越勇的熱血青年,不服輸的他們甚至還影響到了大部分的士兵。即使有一小部分士兵依然叫苦連天,但是在兩位統領的慷慨解囊和良好的大氛圍下,他們也隻能隨波逐流共同進步了。
所以當訓練時間到達兩個月的時候,雖然依然感到訓練的辛苦,但是大部分士兵都已經能夠支撐下來了,至於那不能支撐下來的小部分,除了注定會被淘汰的幾十個人之外,也都距離及格線不遠了,繼續努力就能夠達到預期的標準。
於是,感到滿意的曹純和夏侯惇、夏侯淵一起向李書實提出了帶領這支軍隊進行實戰的請求。
雁門,或者說並州(原)的北疆地區什麼人所造成的破壞最大呢?有人會說鮮卑人,也有人會說烏丸人、匈奴人等等。但是在北疆出生並在那裏奮鬥多年的高順和張遼卻不這樣認為。
異族的的確確是讓人頭疼的一個問題,但是除非特別原因,異族的劫掠一般具有比較強的周期性,也就是說在某些時間段他們會安心的待在草原上,某些時間段外出劫掠。而且通過天氣的變化以及一些來自草原上的消息,可以判斷出一些可能出現的特殊情況。
所以掌握了這個規律的豪強基本上可以做到在邊境保護自己甚至是利用這樣的規律獲利。
當然,普通的百姓哪怕是知道這些情況也沒辦法抵禦那些異族的攻擊,他們隻能拖家帶口的躲進山林裏或者縣城之中,不過家裏的物資乃至於整個房子都有喪失的危險,未來的生活也會受到很大的影響。所以在生命與未來間如何選擇對於百姓而言永遠是個無法回避的難題。
但是,比起另外一股勢力,異族人尤其是現在已經在數次大戰中損失慘重的異族人的威脅就小了許多。因為這股勢力的活動從來就沒有一個準點,他們動作的迅捷程度就連某些胡人小部落的戰士都尤有不如,他們行動詭異凶狠狡詐,他們就是遊弋在草原和城市交界的馬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