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即將到來的……亂戰(1 / 3)

“大兄,那個人值得我們信任麼?韓馥隻不過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現在他的舉動我看倒像是一個明知道自己即將溺水便一定要將周圍的人一起拉下水的感覺,完全是瘋子一般的舉動。和這樣的人合作,對我們來說是不是太過危險了一些啊。”

“你說的的確沒錯,可是那個叫做李曆的人說的同樣沒錯。比起已經注定會滅亡的韓馥,我們真正的敵人可是袁本初那個家夥。如果我們與他平等競爭,那麼以他的家世,我們就算能夠占到足夠多的土地,那些土地上的豪強也會成為一群不安分的存在,而且我們對那些人打也不是罵也不行,甚至還要提防對方是否會像河東那些家夥一樣背後捅刀子。”

說完,不等著身邊之人回答,公孫瓚便說出了最為致命的一句話:

“或者說你覺得以袁本初一貫的做法,他真的會與我們‘公平競爭’麼。以我對他的了解,現在恐怕他已經做了多手的準備,如果我們再不多努點力……哼,到時候隻怕我們前腳剛剛進入冀州,那袁本初就領著全冀州的軍隊打著‘保衛家園’的旗號驅逐我們了。至於之前的那些承諾,你覺得袁本初已經吃到肚子裏的東西他還會願意吐出來麼?或者說就算是他吐出來的東西,你又真的敢吃下去麼?天知道他在裏麵摻了多少的毒藥和毒物。”

“所以趁著那袁紹還沒注意到的時候,我們在後麵……”

公孫範比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而對於自己族弟的這個動作,公孫瓚笑而不語。

一切,盡在不言。

隻不過,對於已經將韓馥這個冀州刺史身邊上上下下滲透了個遍的袁紹而言,真的就這麼容易被公孫瓚這樣的人算計到麼?這或許同樣是很值得懷疑的一件事吧。

所以,公孫瓚並沒有看到自己身後的族弟公孫範的臉上露出的混雜著詭異和興奮的笑容。

要知道,根據公孫瓚和那個來自冀州的李曆所達成的協議,公孫瓚將會派出一支部隊以義從的名義“加入”到冀州軍之用於對付冀州最為憎恨的對手袁紹。

這樣一支部隊雖然不能是白馬義從這樣顯眼的精銳。但是麵對袁紹軍派出實力不夠強的部隊卻又是一種找死送菜的行為,所以為了不讓冀州耍手段吃掉自己麾下的精銳,公孫瓚自然要派出一名得力的心腹去指揮這支“投靠”冀州的義從軍。

而公孫瓚最為信賴同時又有足夠的能力擔當這一任務的手下是誰?

自然是公孫瓚最為得力的左右手也是他的從弟公孫越。

於是原本作為公孫瓚副將的公孫範便臨時前往白馬義從暫代這支公孫瓚麾下第一精銳指揮者的職位,等到公孫越完成任務再行移交,而公孫越則遴選兵馬準備給袁紹一擊狠的。

公孫越作為公孫瓚的心腹自然不會反對這樣的提議,而能夠成為白馬義從的指揮者,哪怕僅僅隻是一個臨時工。對公孫範而言都是一個天大的機會,他同樣明白這是公孫瓚對自己的一種考察。所以隻要有所表現。今後便能獲得更多更大的機會。

當然了,如果他公孫範能夠有所表現的同時,公孫越“一不小心”死於戰場上的流矢什麼的,那麼公孫範這白馬義從的暫代指揮者或許有很大的機會將暫代的這頂帽子摘下不是麼。

隻是,如果能夠讓公孫瓚軍獲勝的同時完成自己的心願,公孫範覺得還是很有挑戰性的。

所以說,現在濃密的戰爭迷霧依然籠罩在這片大地之上,不到謎底揭開的那一刻,沒有一個人能夠真正知曉最終的結局。也正因為這樣我們還是先靜靜等待戰爭帷幕的拉開比較好。

而就在身為冀州刺史治的李曆前往右北平的公孫瓚軍老巢時。正盤踞在青徐兗豫結合部一帶的黃巾軍餘部也迎來了一位來自冀州的使者。

“馬操,你覺得那些個大人物派人到我們這群泥腿子的地方來是什麼意思。”

一個長著一張黑黝黝的國字臉,臉上有著一雙銅鈴般的大眼睛和濃密絡腮胡明顯是來自青州一帶的高大男子看向了他身邊的那個一臉風霜之色但是臉上隱隱的笑容卻又讓其顯得有些年輕,身材同樣高大卻是一張典型的西北漢子臉孔的男人。

“還能有什麼意思,要麼就是希望我們不要打他們,要麼就是希望借著我們的手攻擊他們的敵人。總還不至於覺得我們軟弱可欺想要來向我們收取那些該死的賦稅吧。”

西北漢子用力吐出一口濃痰,然後解下腰間別著的酒囊。仰脖便是一大口濁酒下肚。

濁酒的度數並不高,畢竟這個時期蒸餾酒還是李書實手掌握的生財工具,但是因為土法釀造所殘留的一些雜誌,卻讓這種劣質濁酒有了絲絲辛辣凜冽的味道。所以哪怕明明知道這種酒喝多了會給自己的身體帶來損傷,在沒有風水士也沒有合適草藥的黃巾軍這無疑是一種慢性自殺,但是很多漢子依然迷戀這種劣質的酒漿。因為他們能夠在其感受到男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