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開始采取避而不戰的態度了麼?看樣子雖然沒有能夠達到最為理想的效果,但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對方就算還能夠掀起一些風浪,對我們的計劃也產生不了決定性的影響。”
“主公所言不差。隻是臣擔心以沮公與之智,讓這樣一支部隊潛伏在我們不注意的角落之,一旦趁我等不注意或者分身乏力的時候突然發力,或許會造成不小的麻煩。所以還請主公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就因為覺得萬事大吉而太過放鬆啊。”
“元皓之言的確是老成謀國之語,本初受教了。”
隻是雖然話是這樣說,但是田豐也看得出來袁紹對於自己的提議並沒有完全放在心上。
不過對於袁紹此時的態度田豐倒也並沒有太過著惱,畢竟現在冀州的情況當真可以說是一片大好,就像袁紹說的那樣,就憑那麼點部隊就算能夠掀起一定的風浪,但是對於袁紹軍的整個戰略卻也的確起不到絲毫的影響。所以哪怕是田豐自己也更多的是在盡一個忠誠的臣子所應盡的提醒義務罷了。
問心無愧,隻要問心無愧結果什麼的似乎也不是那麼重要不是麼?
“主公,甘陵王劉忠的國相魏種、尉張相前來,言及甘陵王忠病篤,隻要主公願意以其子永繼承王位,甘陵上下皆願意奉主公號令行事。”
就在此時,許攸滿臉喜色的快步走了進來,雖然他進來的時候並沒有通報,但是因為他帶來的消息吸引了袁紹和田豐的注意力,所以哪怕田豐眉頭皺了皺卻也並沒有多說什麼。
“子遠是否已經證實了此事?那甘陵一脈從孝王劉慶傳承至今也已經百年有餘,在當地人望之廣之深哪怕是我等也不好輕易逼迫,故此在做出決定前已經要慎之又慎才能避免那些不必要的意外和麻煩,更不能影響到我袁氏一門的聲譽。”
“請主公放心,根據來自清河的朱將軍探查,那甘陵王忠早在去年便已經罹患兩次重病,雖然均被藥石所救。但卻也的確時日無多。隻不過正因為這個原因,甘陵王忠一直想要將現在的嫡子也是王世子永廢黜,選擇其寵愛的妾氏所生之子經。可是因為世子永平素並沒有什麼不當的舉止,所以甘陵王忠的這個決定遭到了甘陵上下的一直反對。如果在這個時候我們能夠幫助世子永即位,不但可以收獲清河-甘陵一脈的好感,而且甘陵上下也會歡迎我們。”
許攸雖然進來的時候表現的有些急切,但是說話的時候已經完全平靜了下來。進而將整件事情以及相關的情報都告訴給了一旁凝神思考的袁紹。
隻不過,聽到這個消息的袁紹並沒有表現出什麼激動的表情來。僅僅是在聽到那位來自朱將軍的名號時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頭,臉上也隱隱現出了某種厭惡的神色。
當然,對於袁紹的這種表情,不論是田豐還是許攸都直接當做沒有看見處理,畢竟袁紹與朱靈之間的關係是兩個人的私事,而且還是當初黃巾之亂時結下的梁子。
當初袁紹來到河北站場跟隨盧植圍剿張角和張牛角麾下的黃巾軍主力,這既是袁紹賺取軍功的大好良機,同樣也是袁紹與河北各路世家子弟豪傑勇士結交的好機會,而作為甘陵國頗為出名的年輕子弟朱靈。自然也在袁紹結交的範圍之。
隻是怎奈何麵對當時已經算得上名聲鵲起而且家世也不錯的袁紹,朱靈卻表現的並不熱情——當然如果僅僅隻是如此的話,那麼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就算不親密卻也不會到如此地步,畢竟在當時的社會環境有不少士人為了表示自己的清高而對很多朝堂上的紅人表現出不屑一顧的態度,而這樣的做法也會為這些人帶來可觀的名望收益。
不論這樣的行為是否另有其他目的,但隻要擁有與之匹配的能力,那麼其冷淡甚至略有怪異的行為舉止便不會受到世人的責難。反而隻會讓世人愈發敬重。
所以一開始對於頗有能力尤其是領兵作戰上頗有一套的朱靈的冷淡態度袁紹並沒有太過在意,既沒有因此而著惱但卻也沒有變得更加殷勤,依舊用之前比較熱情的態度與之交往。
隻是還未等朱靈被袁紹的個人魅力所傾倒,發生的一係列事情便讓兩人的關係急轉直下。
\作為大漢新一代之的優秀人物,雖然作為北路軍主帥的盧植並非什麼趨炎附勢之徒,不過對於袁紹的某些動作還是保持了相當的寬容。不,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還給予其一定的行動方便,讓他能夠更容易的獲取軍功和人脈。
一來袁紹的能力足以承擔盧植的“偏愛”,二來盧植也用這種方法為自己的那位看上去出息了很多的徒弟兼老鄉尋找一個與世家子弟交流的機會和平台。
於是借助盧植的默許,袁紹也有機會獲得獨立領兵清剿一些小目標的機會。
隻不過,與積極配合袁紹命令的顏良、醜、張頜、高覽等人不同的是每每輪到朱靈與袁紹搭檔或者說聽從袁紹命令執行盧植所吩咐的任務時,他卻並不會像顏良等人那般對袁紹某些不太合理的命令順從或者偷偷修正。反而經常據理力爭讓袁紹頗有些下不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