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商都朝歌到此行的目的地敦丘,其實也用不了幾天的功夫。:3w.
但是實際上這條路李書實一行跟著帝辛整整走了十天,就連敦丘的影子都沒能看到。
雖然口上說著要進行一場戰爭,但事實上卻是這支名義上是軍隊,實際上也的確是軍隊,但就是沒有一點軍隊感覺的隊伍看上去完全就像是君王組織的踏青賞景郊遊團,一路上時不時便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停下來,然後大宴賓客,而且參與宴會的賓客級別都不低。
至少李書實是一次都沒有混進去過,哪怕是宴會裏最偏鄙的角落也容不下他的一個席位。
而他之所以能夠知道宴會的數量,是因為每一次宴會過後,他這樣級別的人倒是能夠獲得帝辛的“賜食”,對於大多數人而言算得上難得的美味,但對於李書實而言,便實在是提不起多少胃口了——就算是野味,如果沒有一位出色的廚師調理,隻會讓人感覺到各種不適。
畢竟比起在李書實和蘇小蘿莉共同開發下已經蓬勃發展起來的飲食文化,這個時代的人類或許除了煮和烤之外就很難學得會其他的烹調方式,尤其是油炸這種美味的根源。
所以說也就魏延和呂蒙這樣的野孩子才會把這些東西當做人生美味,沒看到不論是曹仁還是司馬懿和楊阜都在皺眉頭麼,可惜這裏沒有麵條,否則肉湯麵倒也勉強可以入口。
“再怎麼磨磨蹭蹭。這場戰鬥也是無可避免的。雖然隻有我們幾個人,不過也勉強召開一次軍前會議好了,一會介紹完情況之後,大家可以暢所欲言,反正這場戰鬥估計也就是走個過場而已。魏延,先不要舉手,還不到說話的時候,等情況介紹完了,再提問題也不遲。”
說完,對著司馬懿輕輕一點頭。小正太立刻像是裝了彈簧一樣跳了起來。
看樣子哪怕真的平日裏一臉偽三無。但實際上內心還是有著少年的熱血,隻不過平日裏沒有機會釋放罷了,畢竟身邊總是有一隻幽靈讓其膽戰心驚,甚至會遭遇什麼更恐怖的事情。
就算明知道這隻死螞蟻在另一個位麵的曆史上實在是讓人膽寒。但這麼欺負一隻小正太也似乎太殘忍了吧。雖然每每想到那腦海中的林林總總。李書實總忍不住對蘇小蘿莉豎起大拇指。
“此次帝辛的行動目標是位於敦丘的有蘇氏,也就是前幾年被帝辛任命為冀州侯的蘇護。”
“這個蘇護是什麼來頭,好像主公之前曾經說這是一個難纏的對手什麼的。是這麼回事吧。”
對於魏延的突然插嘴,司馬懿並不動怒,反而看向了李書實,似乎是在請求著什麼。
雖然李書實總是很自謙,不過如果是放在這個小群體中,不得不說,他的知識麵還算是寬廣的那種——夏侯涓和曹仁所處的家族雖說有足夠的教育資源,但一個是女孩子,一個年輕的時候是個不喜歡讀書的江湖遊俠兒,就算後來懂事了知道讀書的重要性,但主攻方向除了兵書戰策便是那些律法方麵的條令,再加上繁重的工作,可以說沒什麼時間研讀其它雜書。至於陳稻、呂蒙和魏延三個人,最多隻能算的單家,又都喜好武藝,自然沒機會讀多少書。
也隻有楊阜和司馬懿這種家學淵源的子弟才會接觸到更多的信息。所以說就算這些人並不了解司馬懿剛才所說到底代表著什麼,其實也並不是一件多麼吃驚的事情。話說就算是到了現代社會,如果你在街上隨便拎個人問他“商朝的蘇護是誰”,答不上來的怕也是十之三四。
所以李書實笑著點了點頭,心領神會的司馬懿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如何解說了。
“蘇護是豫州北部有蘇氏部落的首領,實力很強,占據的土地也很肥沃……”
“我插一句,如果無法理解的話你們就想想看如今河內郡溫縣及其周邊的情況就知道了。”
“哇哦,原來還是仲達的家鄉呢,看樣子這一戰不需要向導了,直接讓仲達來就夠了。”
“子孝將軍說笑了。黃河經常泛濫,河道也經常變更,不要說這幻境之中與我們所處的時代差了千年有餘,就算是僅僅相差百年,很多地方也會發生巨大的變化。所以也許我的一些記憶會為大家提供幫助,但是也有可能會造成錯誤的指引,所以偵騎方麵還請不要放鬆。”
“這方麵我絕對是同意仲達的,所以說如果誰因為大意而丟了性命,可別怪其他人笑話他。”
“……那麼由我繼續進行講解。”
李書實實際上講了一句廢話,因為現在的曹仁可不是以前的那個輕浮的江湖遊俠兒,他在李書實身邊可不是白待的,再經過這幾年的**領兵,曹仁對於以前僅僅隻是觀察模仿呂布、高順、麴義這些宿將的行為有了更深的認識,所以剛才那番話也不過是順勢的調笑而已。
當然,李書實的那句廢話同樣是在調侃曹仁,反正兩個人如今的地位,大概也隻有在這種地方才能如此毫無顧忌的調侃了吧——雖然其實在現實世界,兩個人的顧忌其實也不多。
“現如今商朝四方侯中,西伯侯姬昌,南伯侯鄂崇禹,東伯侯薑恒楚擔任朝廷三公之職,為地位僅次於太師聞仲的輔政之臣,而北伯侯之位則在前任北伯侯黎昌寅死後空懸多年。故而這一次蘇護被任命為冀州侯,有傳言這是帝辛準備讓其成為新一任北伯侯的征兆。
但是朝中有人對這一任命並不滿意,其中的代表便是豫州北部另一位實力強勁的部落有崇氏的首領崇虎。有崇氏的領地在如今的河南一帶,實力的確不可小覷。更兼財貨豐富,所以大概是給費仲和惡來都使了不少財貨,所以才讓朝歌遍傳冀州侯蘇護之女甚美,原本對帝辛甚為愛慕,但卻被其父所阻,所以無顏得見大人,有欺君之嫌。”
“這傳言聽著可不怎麼精明啊,而且很容易就能破解。說起來隻要那蘇護將女兒獻上,不就一切太平了麼?還是說其實蘇護的女兒長得太醜,就好像那個什麼……對。無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