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州,怎的突然要去那麼遠的地方?”子言玨不明所以,便開口問道。
反倒是一旁的流水接話:“三年一屆的玄洲盛會三個月後便要在潭州舉行了吧?前兩次是在陌上國與硯國舉辦,這次確也是輪到淩嶼了。”
子言玨來畫樓之時硯國的玄洲盛會剛過不久,所以並未參與也未曾旁觀過。
“是了,前幾日在畫樓也聽諸多客人提起過,據說今年玄洲盛會的冠軍獎勵乃是大陸至寶邪念呢,現在不論各國的江湖官場,已是許多人趕過去了。”聞言一旁還咬著元宵的落梨也放下碗筷忙接話道,言語間還有些憧憬。
“也許會見到上屆盛會冠軍第一公子卿無丞也未可知呢?”
邪念是什麼東西?
子言玨原本饒有興致的聽著,這下她們談起卿無丞,便忘了自己要問的話,揶揄著將話鋒對向陌孤忱:“難怪要往那麼偏遠的地方去呢,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
潭州確實是偏遠,乃是三國交界地段的城池,頗為混亂。
子言玨自然是認識卿無丞的,當然,是通過陌孤忱。
至於他二人之間,究竟有何交集,她也未曾得知,隻覺得這第一公子對她家小孤忱很不一般呢。
等等!整個大陸的豪傑都會參加玄洲盛會,那是不是代表…
雲宿歌也會去!
似是確定了什麼,子言玨眼底略過一抹精芒。
雲宿歌,你以為,本姑娘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麼?
見子言玨仿佛活過來的模樣,陌孤忱忽略掉她提起卿無丞時的曖昧語氣,啟唇道:“你來畫樓之時剛好錯過玄洲盛會,如今畫樓經營的不錯,你功不可沒,這次便當做是犒勞,如何?”
雲宿歌方來淩嶼根基不穩,又知邪念在她手中,因是不會參與了吧?
“確定是犒勞便好。”總覺得這丫頭不安好心?
子言玨一鬧起來整個宴席過程都似乎活絡了些,眾人相談甚歡也笑聲不斷,時間流逝,眾人很快散去。
流水、宣怡以及落梨三人一道回了畫樓,各自忙碌著,繼續波瀾不驚的過著原有的生活。
許媽媽又了去青桐家,聽說是有人上青桐家說媒了,青桐母親很是滿意找她過去商量呢。
呼,才及笄青桐都要說親了呢。
子言玨與陌孤忱算是夠特立獨行了,也是,青樓女子大約是沒有這等殊榮了。
眾人各懷心事離席,畫閣熱鬧過後再次寂靜下來,徒留蕭瑟。
……
子言玨席間並未多飲酒,青桐的酒這般難得,當然要私藏起來,此去潭州路途遙遠,少說也要一兩月,若是沒有美酒解悶,生亦何歡?
難得出一次遠門,她已決定要一路遊玩過去,明日一早出發想來到潭州剛好三個月上下,也不必與他人擁擠了,至於到潭州後的住處,這等小事陌孤忱必然會解決。
說不準途中還能偶遇雲宿歌呢?
……
子言玨回房將所有所需的東西打包,再仔仔細細將這梅花釀與竹葉青精密包裹,便去陌孤忱的書房找她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