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時二刻,子言玨三人趕到城門口,雲宿歌也正巧趕來,隨行的隻有花易辭與和昌。
子言玨一如既往的用豬哥臉對雲宿歌傻笑,雲宿歌對眾人輕輕頷首。
反而冶一眸光一閃,沒有見到不想見的人便沉寂下去。
“玨弟,這幾位是?”蕭嶼堯一人立在一旁,見眾人熟識,又見子言玨一副豬哥相,完全沒有給他介紹的模樣,不得不開口刷一波存在感。
子言玨這才反應過來,輕咳一聲掩飾尷尬,便介紹道:“這是雲家少主雲宿歌,旁邊那妖精叫花易辭雲宿歌的師弟,後麵那個全身黑的家夥是雲宿歌的護衛。”
子言玨介紹的漫不經心,被介紹的兩個人可是完全黑了臉。
誰特麼是妖精了?誰特麼全身黑了?
隻是礙於雲宿歌在場也不好發作,當然,雲宿歌不在場他們也奈何不得子言玨。
當冶一擺著玩的啊?
蕭嶼堯卻是心中猛然一凜,竟然是雲家那個修羅少主雲宿歌?不由自主眸帶戒備看向他,神色古怪。
也不知子言玨發沒發現,她卻隻是給雲宿歌他們介紹了蕭嶼堯和冶一,雙方打了招呼終於正式上路了。
蕭嶼堯上馬之後打定主意找機會跟子言玨好好談談,雲宿歌這樣的定時炸彈,還是遠離為妙啊。
……
子言玨還是乘坐馬車,雲宿歌與她同乘,原本花易辭也想上來,被雲宿歌一個眼神趕下去了。
嗯,子言玨的隊伍又壯大了。
冶一駕車,蕭嶼堯花易辭和昌駕馬,子言玨與雲宿歌乘車,倒是有點組團遊的意思?
剛上馬車還好,子言玨還坐得住,時不時找話題跟雲宿歌聊聊,倒也閑適。
時間一久她就挺不住,酒癮犯了。
然後一個人鼓搗半天,把陌孤忱好容易給她的梅花釀拿了出來,並一臉賤笑的慫恿雲宿歌:“要不要來點?我保證,絕對是你沒嚐過的絕世佳釀。”
雲宿歌隻淺淺的掃了她一眼,隨意問道:“酒癮很大?”
這邊子言玨才將梅花釀倒出,梅花的清香便溢滿車廂,淺酌了一口才回答:“算是吧,不至於嗜酒如命,卻也缺之不可。”
又掃了子言玨一眼,雲宿歌抬手為自己斟了一杯,學著她的樣子輕抿了一口,隨即微微蹙眉又揚眉。
他不懂酒,卻也能喝出這卻是好酒,至少比他自命不凡的師父釀的酒好。
子言玨沒有錯過雲宿歌微微變化的表情,笑道:“難喝便不喝了。”
雲宿歌還是將一杯飲下,此前他滴酒不沾,看來以後可以偶爾小酌。
“確是好酒。”他話中並無勉強之意。
子言玨笑著將他的杯子收起來,又給自己滿上一杯。
心中卻思量著,他不愛飲酒。
……
在第四杯酒下肚之時,子言玨終於發現不對勁了,輕聲喚道:“雲宿歌?”
車廂太靜,雲宿歌已經很久沒有說話了。
雲宿歌還是垂著頭並未應答,因為二人對坐中間還隔著一張小方桌,所以子言玨隻能繞到雲宿歌那邊。
伸手輕輕搖了搖雲宿歌,卻見他呼吸均勻,顯然是睡著了。
子言玨紅唇微張不敢說話,不由好笑,這人也太不經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