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生聽他發出如此肺腑言語,感動莫名,緊咬嘴唇,狠狠點了點頭:“你老人家怎麼說,我就怎麼辦!您以後就是我的尊長,我最親近的人之一。得到您的教誨,降生也是幸莫大焉,簡直無以為報。”
“夠了!你能教我族子弟練習歸遁神功,就是最大的回報。隻是我族人未能給你相應的回報,才是我族的過失!”
一老一少的這番交心言論,直接將他們的關係拉得很近很近。
至於降生感動之下本來想說歸遁神功最終的奧義是“平衡的一”,這句話差點脫口而出,但想到這隻是自己的終級設想,自己還未深入掌控,此時說來言之過早,便將這話咽回肚中。
也正是他的猶豫不決,他的這套“歸遁神功”隻傳給了阿竿路部等族群三分之二的秘義。
第三天的下午,降生受邀參加公審暴蠻大會。
到了這處臨時搭建舞台的地方,降生明顯地感受到了氣氛的不同尋常。
各族服飾打扮的人分東南西北方位坐在了看台之上,而那大大的舞台上麵卻空蕩蕩的。
由於閔成吉老族人作為主人,陪同其他族的一些族長、長老坐在一側的貴賓席座上。
降生作為阿竿路族最為尊敬的客人,身份又是真主使者,理所當然的來到閔成吉的身邊位置安坐。
這也引起了許多人的好奇:這孩子看年紀不過十二三歲,憑什麼身份地位坐在如此顯耀的位置。從來沒有聽說阿竿路族族人有如此待遇啊?
他們看到降生的一身服飾打扮,明顯是個山澤草林中長大的孩子,這身份讓他們揣測不己。
在舞台的四周參差不齊插著一根根直立的大樹,樹皮被剝掉,露出光光的白竿。
大會尚未開始,人如潮湧,將看台坐滿,沒有座位的人隻能站著,三五成群,在一起閑聊著。
在閔成吉的介紹下,降生見到了叢林中大大小小的族群,有盧鹿族、生蠻族、磨彌族、撲子蠻族、獨錦族、弄棟族、青蛉族、長渾族、裸形蠻等十二個族群。
降生記憶力超群,過目不忘,將閔成吉介紹的這些族群的特征及服飾打扮一一記在心間。
這時,忽然四下裏傳來山呼海嘯般的大叫聲、喝罵聲。
原來,被審的罪犯暴蠻人被押了過來。一路上,受到了不少族群的喝罵和零散的石塊、鳥糞的襲擊。雖然在各族看押人的強行製止下,事態沒有發展到不可控製,但人群的騷亂卻是顯而易見的。
暴蠻人被三五成群的捆綁在那一株株剝了皮的大樹上。
阿竿路族人善用枯藤,隻需要將一根細長細長的老藤就能將他們全身綁得紮紮實實,壓根不用費心他們會逃跑。
這次被活捉回來的暴蠻人共有三十二人,分別用了八根不同形狀的“受刑樁“捆綁著。
儀式開始,那空空的看台上麵先由各族族人分別上台用各種肢體語言展現暴蠻的殘忍及罪惡。展現完畢,指著那些暴蠻控訴他們的罪行。
一共十二個族群,光展示暴蠻的罪行就花了不少的時間。
這時候,阿竿路族族長閔成吉走到台上,宣講了此次公審暴蠻最後的結果:正義的力量!勇者的力量!
按照以往的規則,由各族選派勇士上台比武。勝者可以隨意選取一名暴蠻,當場割下他們的頭顱,以報族仇以及宣揚複仇的力量。
三十二個暴蠻就需要三十二場勇士之間的比試。
第一個獲勝的是來自長渾族的勇士,當宣布他獲勝後,那勇士揚起高高的頭顱,大吼一聲,從舞台上跳將下來,直奔他看得不爽的一個暴蠻。
他口含獵刀,一個虎跳,來到一個暴蠻人的麵前,那暴蠻極為蠻橫,不屈的眼神望著他。
“記住我,我是長渾族勇士土二,今日報殺子之仇!”說完,土二一把抓住那暴蠻的頭發,獵刀揮出,直接將那暴蠻的頭顱割了下來。
血順著脖頸直噴出來,噴得白竿樹上血跡斑斑。
土二身上也濺滿了鮮血,他毫不在意,將頭顱高高舉起,手中獵刀在空中揮舞著,嘴裏不斷發出嘶吼的聲音。
與被殺的暴蠻捆綁在一起的其他三個暴蠻看著如此一幕,麵色慘白,體如篩糠。但他們被牢牢捆綁著,便連掙紮的餘地都沒有,再加上餓了幾天,一個個麵如土色,隻求速死,別再這樣折磨他們脆弱的神經。
第二個獲勝的是來自撲子蠻族的勇士,他雖然獲勝,但沒有絲毫喜色,臉色鐵青,慢慢走下舞台,慢慢走到一名暴蠻人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