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死了!”降生嚇了一跳,他直到此時才知道那四人的情況。還以為他們隻是恐嚇自己,後來又將自己送回到睡帳中。
“死的好啊!”降生哈哈笑道:“老天有眼,將這些軍中敗類繩之於法,大快人心,真是痛快!死的好!死的好!”
“他們是你殺的!”孔寧雙眼一翻:“你便是凶手!殺了人還如此猖狂,咆哮公堂之上,簡直罪無可恕!”他不讓降生有回嘴的餘地,喝道:“既然你坦白承認,那我們便明白無誤告訴你,那四人是我們派去查案的軍士。他們利用墳場環境,對你施壓,以便讓你將殺害東丘教官的罪行暴露。可惜他們還是小瞧了你,你小小年紀,功法了得,心思歹毒,他們一個不慎,便慘遭你的毒手。你先殺東丘,後殺四個執法軍士,毀壞練功場,如此罪行,罪惡滔天。百死難贖罪行!”
說到這裏,看向李揚基,道:“長官,你聽聽,你再看看這小子滿不在乎的神色,此事證據確鑿,而他親口承認那四人因他而死。此案再無疑點,請長官指示!”
李揚基緩緩點了點頭,道:“此案真相大白,那便行諸文字,上報大將軍。雖然這小子是個人才,我都起了愛才之心,但心性如此殘忍,若再讓他成長,不知會禍害多少人。這孩子真是讓人痛惜,小小年紀不走正道,真是可恨可歎啊!”
他歎了口氣,盯著降生道:“東教官之死顯然是因為得罪了你這小子,你初到軍營,悍然行凶。我就奇了怪了,東教官如此身手也死在一個小孩子手中,太也不可思議。但經過今日與你過招,我終於發現,你小子能耐不小,小小年紀已經刀法中階,連我也吃了你的暗虧,那便足以證明你有行凶的本事。再加上東教官不曾提防,你有心算無意,成功的希望便十成十了。”
“至於暗地調查你的那四名執法軍士,在你沒有顯山露水前,根本對你一點沒有提防。你要殺他們輕而易舉,便如這幾位……”他左右看了看孔寧等人:“他們與你對敵也是不堪一擊,根本不是你的對手!”
孔寧等人臉上一陣發燒,青一陣白一陣,雖然知道他並無責怪的意思,但仍覺得臉麵無光。
李揚基長身而起,冷哼一聲:“此案清楚明白,東丘教官與四名執法軍士之死乃這小子所為,案件真相大白。”看著孔寧道:“作呈堂證供,讓他簽字畫押,收監起來。待我稟明大將軍,便將他明正典刑,以告冤魂!”
降生聽他們如此武斷,氣得直喘粗氣:“你們哪隻耳朵聽到我說他們是我所殺?你們如此草菅人命,算哪門子的執法官?……”
正說著,見李揚基掀開帳角,揚長而出。大急道:“你回來!”李揚基毫不理會。
孔寧四人揮手讓帳中其餘士兵出去,順著帳縫看著李揚基遠去的身影,等了一會,均長身而起。
走到降生身前,四人發出嗬嗬、哈哈的得意笑聲。他們心意得逞,大暢心懷。
對於被蒙有鼓裏的上司長官李揚基,他們太了解了,雖然他看上去正氣凜然,但粗獷的風格便是他的弱點,一直以來,他總是將公案放手,隻問結果,甚少過問過程,是以,欺上瞞下,對付這種長官簡直輕而易舉。至於出了什麼亂子,惹出什麼禍事,自有長官去承受,去解釋,和他們屁不相幹。因為一切都有長官的授權,經過了長官的同意。也因為如此,讓他們做起事來肆無忌憚。
聽到他們這般怪異的笑聲,看著他們因得意而變形的麵容,降生冷哼一聲:“捏造罪證,指鹿為馬,你們不得好死!”他知道這四人的用意,對於前幾日被自己要挾,他們顯然耿耿於懷。而此時,自己已經處在最危險的時候。這幾人在軍營中為所欲為,簡直是軍營中的毒瘤。
孔寧伸出手掌,輕輕在降生的臉上拍了拍,臉上擠出一抹惡毒的冷笑:“跟我們玩,與我們鬥,你小小年紀,怎麼是我們的對手?是誰給了你膽子與我們作對?在這軍營中,我們要玩死誰,那還不是輕而易舉之事,就憑你區區一個學子,如此囂張,你當你是誰?大將軍的兒子?還是他們的子侄?就算你是,這次你也死定了!——別用仇恨的眼神看我們,我們就是軍營裏麵的閻王,閻王讓你三更死,你難逃五更亡!哈哈!老實一些,伸脖子一刀,豎著脖子也是一刀,拿出你猖狂的本性,黃泉路口不用等我們啦!”
他說著,全身上下釋放著一股快意的心情。
烏雞將早已準備好的一張供詞拿了出來,在降生麵前晃了晃,笑道:“小子,是簽字還是畫押呀?”扯了扯降生身上粗大的鐵鐐,啞然失笑道:“看來簽字是不太可能了!這鐵鐐一旦去除,我還真怕了你這小子!還是畫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