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控此劍的是個身著赫黃衣飾的老者,他心知肚明遇到了超級強者,就在他遙控氣勁掌控飛劍襲殺降生的刹那,正要猛下殺手,氣勁驟聚,便要淩空橫殺。
可是,莫名其妙的,就在氣勁轉換的節點,猛的一滯,就是這短短的一滯間,遙控的氣勁猶如不受控製的洪流噴湧而出,將那把歪斜的劍刃擊飛出去。這一擊不僅沒能殺敵,反而讓他心神一亂,氣勁失去了掌控,連帶那劍也不見了蹤影。
這必殺的一劍,忽如其來的一幕本來應得到滿堂采,但青天白日,必中的一劍似乎冥冥中有隻操縱的大手,將劍勢引走。細思極恐!
一些人倒吸一口涼氣。
“怪物快出現了!”
“那怪物非常邪門的,掉下懸崖,不僅沒死,現在回來,是要報仇來了!”
“快!快!趕緊圍殺呀!千萬不要讓他逃了!”
……
廣場四周響起恐慌之極的呼喊聲和叫嚷聲。
看到眾人對自己如此懼怕和厭憎,降生空洞的眼神中流露出一股深深的痛苦和不安:“我……錯不在我……其實,我也是受害者……”至於誰在暗中幫他,將劍勢引走,他卻不作深想。
降生覺得有些話如哽在喉,本來不吐不快,但此情此景,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這時,一道同情的目光遙遙射了過來,正是老黑眼睛中透露出來的光芒。它的眼神似乎會說話,仿佛在說:“世人都誤解你,喊著要打殺你,滅了你,這並不是他們的錯!誰叫你被怪物掌控了身體,成了傀儡呢?但現在的你,是真正的你,脫離了怪物的掌控,恢複了自我,你的內心一定要堅強起來,強大起來。隻有徹底擺脫怪物的控製,你才能真正清白的做人……”
降生看著老黑勉勵的眼神,勉力一笑,心想:“我要配合黑師的計劃,將怪物引回體內,將它徹底滅殺!我是降生,我不叫怪物!”
揮手製止自己這邊狐大山等人針鋒相對的叫罵聲,淡淡說道:“這件事,一切由我引起,那就一切由我而止。大家不要再火上澆油了!”
緩緩走上前幾步,正要說話。狐大山等人怕他再遭強者的暗算,一個個挺身而出,將他團團圍了起來。
降生無語了,無可奈何,唯有苦笑而己。
那邊廂,離獸宮護宮長老曾德雄怔怔看著廣場中間一動不動的巨龜,眼神中滿含驚詫。他指令那些殿主將己方人眾護在身後,不讓他們輕舉妄動。
大踏步走到巨龜身前,施了一禮,訕訕道:“小雄子向靈尊大人請安!驚動您大駕親臨,都是小雄子護宮不利……”
“噝噝!噝噝!”巨龜的頭顱埋在殼中,一動不動。
廣場非離獸宮眾人見曾德雄這個護宮長老前鞠而後躬,對著一隻巨龜行著大禮,而且言辭謙卑,均好奇不已。
上山的一些老輩中人卻知道離獸宮的一些典故。他們知道離獸宮善養靈獸,有一套與之匹配的“擬態功法”,那是需要與靈獸的靈魂相結合後,召喚出來合體的一套舉世無雙的功法。隻要人與靈獸合體後,戰力會暴漲幾倍,非戰力也會結合靈獸的屬性發揮出特殊的功用。可以說神奇之至。
離獸宮的靈獸在宮中地位尊崇,是曆來的一大傳統。
可以說,在離獸宮,靈獸與人親密無間,有時候,人便是獸,獸便是人,人獸合一,相得益彰。
但作為離獸宮排第二座次的曾德雄對這隻巨龜畢恭畢敬的謙卑模樣,在人前毫不避忌的顯露,卻讓他們心中存了強烈的好奇,均想:“這隻巨龜看樣子來頭不小,在這離獸宮顯然是至高的一種存在……驚動了此類靈獸,今天,看樣子有好戲看了……”
人同此心,此時參與滅殺降生的心思都略有減淡,反而希望在巨龜這種高階靈獸出現的場所,能直接由離獸宮出麵,將降生直接抹殺。
巨龜旁邊蹲坐的那隻如同獅子般的大黑狗忽然站了起來,邁開步子,走到巨龜麵前,又蹲坐了下來。
那巨龜碩大的頭顱終於伸了出來,衝曾德雄略略點了點頭,一隻前足緩緩上揚,伸到他的眼前。在巨龜的巨爪收縮中,一個影像球赫然出現,裏麵播放著鄒春倫等四個門派的子弟正在竊竊私語,有男有女,一個個神情專注。
曾德雄見靈尊大人手掌中晃動著的影像球,知道這是個傳說中才有的寶貝,不敢怠慢,猜到靈尊是要在某些方麵提醒自己注意,彎腰認真看著畫麵,耳朵豎起,仔細傾聽。
影像球中鄒春倫的聲音道:“幾位師妹,屆時見了師門長輩,你們一口咬定在靈坊被降生他們調戲,這群人一路尾隨,追到一處林中,欲強行對你們施暴。好在我們趕到,與他們大戰。雖然將他們趕跑,但門中師弟一死幾傷。我們一路緊追不放,親眼見他們上山,進入離獸宮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