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的不說,就單說麵前這個兩位武師。怕是誰都想不到,就這麼短短的幾眼過後,他們兩個在陳家大院裏的歸宿,就已經被確定下來了。
見陳翰功盯著那兩個武師,看來看去,卻不說話。陳永慶忍不住跨前一步,低聲請示道:“二爺,要不……我給您介紹介紹?”
“嗯?好啊。”陳翰功自然點頭應允。
得到了肯定的答複,陳永慶趕忙指了指離他近一些的右側武師,介紹道:“二爺,這位武師,名叫陳楚河。是咱們陳家子侄裏頭,功夫最為了得的一個。當然,放眼義烏,也找不到……”
陳永慶原本想說找不到敵手,但轉念一想,卻猛然想到了院子裏的那個壯漢,趕忙改口道:“嗯,咳咳,找不到幾個敵手。二爺,他的功夫,您剛剛也看過了,著實了得。依我看,這學堂武先生的位子,還是給了他吧。畢竟知根知底,您說呢?”
陳永慶說完,便眼巴巴的看著陳翰功,等他的答複。
由於先前的觀察,陳翰功對麵前這個陳家子侄卻不甚上心,別說委以重任了,他就是要都不想要的。
沒成想,陳翰功還沒有來得及出口,那名叫陳楚河的武師,便先一步上前,奉承道:“二叔明鑒,小侄……”
“哎,等下……”陳翰功趕忙叫停,“你叫我什麼?”
“二叔啊……”陳楚河疑惑地左右看看,仿佛這稱呼理所當然。
陳永慶也上前打了個圓場,道:“二爺,您在咱們陳氏一族裏頭,輩分一向算是高的。這小子是個孤兒,從小被啞巴收養,啞巴又是您未出五服的堂兄。這麼算下來,就該叫您二叔沒錯。而且,這小子和您,還真的是近親呢!”
陳翰功扶額,一臉無奈。
得,這關係套上,就是想拒絕都拒絕不了了。可把他留在這兒,總覺得會出事兒,怎麼辦呢?
似乎看出陳翰功有些為難,陳永慶眼珠一轉,順勢道:“二爺,您看這樣好不好。就算讓他當先生,您覺得為難,那便算了。不過,劉世貴……他畢竟不是咱們陳家的人啊,總是在咱們這個大院裏頭轉悠,怕也不是太好……您看,是不是讓楚河替他……”
這才是正題!
陳翰功瞪了陳永慶一眼,對於他拐彎抹角的處事方法十分不滿。不過,陳永慶如今是他的大管家,這點兒麵子還是要給的。再加上,年後,陳翰功打算讓劉世貴出去幫他做點兒別的事兒,身邊確實缺人。也真的需要個人,幫他跑跑腿,辦辦事。
更何況,這樣一個危險人物,放在眼前,還是比扔的遠遠的要安全一些。
“好吧,就讓他跟著我。”
陳翰功點頭應允,陳永慶趕忙指揮著陳楚河,好一通道謝。
至於站在左側的那位武師,則被陳永慶選擇性的忽略了。
從他自己的口中,陳翰功才總算知曉。他名叫童福,和陳楚河一般的歲數。父親早喪,從小跟隨寡母在街頭要飯,一身的功夫,也是從街頭賣藝的武師身上偷偷學來的。
幾日前寡母病重,正缺少銀錢看病抓藥。聽聞陳家招募武師,便趕忙來碰碰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