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啪”的一聲,素琬的臉上火辣辣的疼,像是被火燒了一般。看來,這人真是用心在扇自己耳光。

“你們在幹什麼?”是那個人的聲音,是那個黃袍男子,看來,自己有救了。隻見他一旁多了一個魁梧的男人,亮出一個令牌,嚇得那些黑衣人落荒而逃。

“你沒事吧?”黃袍男子從後麵解開了綁住她的黑布,關懷的問著。素琬睜開眼睛,看著漆黑的地上紅紅的珊瑚手釧,一把撿了起來,低頭對著黃袍男子說了聲謝謝,便朝著來時的路慢慢地往回走。

走到自家的宅子前,柳衣在門口焦急得等待著,素琬越來越覺得頭有些暈暈的,好像眼前都是星星在動,突然,眼前一片漆黑。

醒來時,已經是天亮了,柳衣睡在素琬的床邊。摸了摸自己的右臉,還有點腫。下床給柳衣蓋了件衣服。從衣架上的衣服裏拿出昨晚撿到的珊瑚手釧,走到梳妝台前坐了下來。紅色桃花珊瑚手釧,這不正是熹月的東西麼?素琬冷笑了聲,

好幾天過去了,素琬的右臉也漸漸消腫,素琬用“不小心摔了”敷衍了所有的人,徐佳用儀曾想細查此事,卻被素琬製止了,查到了又如何?隻會讓他為難。

正月二十三,楊家宴請徐佳氏一家人去楊府做客,楊家原本是江南人氏,因楊大人高中進士,做了京官,便舉家遷來了北京,與徐佳用儀成了鄰居,也成了朋友。

素琬穿了身淺綠色蘭花上衣,翠綠色蘭葉下裙。這個徐佳素琬和她的母親一樣喜歡蘭花,衣櫃裏多是以蘭花為主題的衣裳。

楊府與徐佳府也就一巷之隔,徐佳用儀帶上夫人,熹月,銘佑還有素琬前來楊府赴宴。

一進楊府,便覺得一股子江南氣息撲麵而來,素琬打量著楊府四周,亭台水榭皆是蘇州園林風格,隱有聽到後院傳來的吳儂軟語。鶯歌細聲。看來,楊府還是比徐佳府有錢一點點!

走入大廳,圓桌上已擺好了吃食,“賢弟,弟妹,還有賢侄們快入座”楊大人楊夫人皆熱情地引客入座。看他們彼此真誠的微笑,看來是真的摯友啊!

素琬也落座了下來,旁邊坐的是一個約摸十四五歲的小姑娘,肯定是楊大人的女兒吧。隻見楊元朗向她使了個眼色,她就乖乖的起身和楊元朗換了個位置。楊元朗一坐下來就著急得問了句:“傷可好了?那****忽然昏厥,可是把我著急壞了,”素琬瞪著圓溜溜的眼睛望了望他,說道:“若是還沒好,我能坐在此處與你吃飯麼?”

楊大人淺笑著望著他們倆,對徐佳用儀說道:“元朗和素琬係青梅竹馬,早年便定下婚約,可如今素琬竟被選入宮,婚事可如何是好?”

徐佳用儀深歎了口氣,說道:“我亦無可奈何,此乃太後懿旨,不敢輕易違背。可也總不能誤了元朗啊!”

“父親,叔叔,我心意已決,一定會等到素琬出宮後再迎娶她。”元朗堅定地望著楊大人說著。

“到那時你便已經二十有七了,孩子都該學詩作賦了,那時再娶妻也太晚了。”楊夫人搖了搖頭,歎氣說道,“我也實在是喜歡素琬,可是如此也不妥當,我看熹月是個好姑娘,不如將熹月許給元朗,也不斷我徐楊兩家的結親之約。”熹月一聽到楊夫人說的此番話立刻展開了笑容,那真是發自內心的,與以往的不同。

徐夫人見自己的女兒如此的高興,自己當然也心裏開心,趕忙補上一句:“老爺,大哥,我也覺著嫂子說的此事甚為妥當,不如我們趁著今晚就把此事定下來吧!”

“父親,大伯。素琬已經吃好了,想去府中逛逛。”素琬才沒管他們在商量什麼終身大事,自顧自地吃飽就好!說著,便走出了大廳,外麵的空氣真好!

“父親,母親,別再亂加修改我的婚事了,我與素琬的婚事不會變,我也不會娶熹月的。”元朗猛的站起,便轉身向素琬追去。隻留熹月一人在那裏感傷,兩眼不禁淌下了淚水。

“元朗對素琬用情至深,為兄覺得此事得從長計議啊!賢弟以為如何?”楊大人眉頭緊蹙,很是為難。“兄長說的是,那便不再議此事,我們兄弟好好喝一杯!”說罷,徐佳用儀高舉酒杯與楊大人對飲起來。

楊元朗追上了素琬,牽住她的手朝一處暗黑無人的地方去了。“楊元朗,你這是作何?”元朗將素琬按在璧上,使她動彈不得。“好哇,徐佳素琬,我不過是離開了兩月回蘇州,你便連性子都變了還裝作不認識我?”

“對不住。那日不慎落水,又加之有些日子沒見過你,我實在是記不起什麼了”素琬低下頭,輕咬著下唇。她本來就不是徐佳素琬,根本沒見過楊元朗,何來記不記得一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