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琬的兩顆黑溜溜的眼珠子下意識的閃躲了下,畢竟說謊話不順心呢!
元朗撇了撇嘴,忽得低頭向素琬的櫻唇覆了上去。素琬心猛的一緊,兩隻手緊緊抓住了元朗後背的衣衫,卻沒有掙脫。輕柔的一吻過後,元朗抬起頭來,開口溫柔地說著,眼神如此的柔和:“現在,你記起了麼?”
素琬傻傻的望著他,眼神有些飄忽,“我……知道了”說完,便轉身離開,幾顆晶瑩眼淚奪眶而出。自己到底在做什麼?這個世界,她什麼都不了解,什麼都不知道,世界上哪有穿越?自己是被整蠱了麼?從剛來的時候故作鎮定,到現在也還是鎮定不下了。
素琬默默地回到了徐佳府,回了自己的房間,柳衣待在府中,見素琬回來了,忙問著:“大小姐怎麼回來了?宴席如此早便撤了?”
素琬抬起頭來,一對眸子黯然無神,“柳衣,元朗以前與我是怎樣的?”
柳衣驚奇地睜大眼睛,撇了撇嘴,道:“以前的您,安靜無話,明裏暗裏都受二小姐和夫人的欺負,每每她們欺負您時,楊少爺總會保護著您,替您說話。大夫人在世時,就特別喜歡楊少爺,幾乎日日喚他來與您玩耍,連婉兮這個名字也許他喚,所以,你倆可謂青梅竹馬,可是,那日上元燈節,您竟裝作不認識他,真是有些心酸呢!”
原來,素琬與元朗相交於微時,自是青梅竹馬,兩情相悅,可是如今的素琬換成了另外一個,這個人不是真的素琬,她不喜歡元朗。這樣對素琬和元朗都不公平!素琬思來想去,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往後些日子,素琬都盡心學著宮中的規矩,該說不該說的話。元朗沒有來找她,想必是被父母困在家中,或是那晚的親吻讓他也不好意思再來。
到了最後那天晚上,素琬準備把所有的事都交代好。素琬走後,柳衣獨留府中也必不好過,所以便把她交給元朗照顧著吧。便寫一封書信讓柳衣帶著去楊府吧。
素琬提筆而書:你我相交於微時,年少情誼深重,婉兮有一事相求,柳衣侍餘多年,正是及笄年華,若是留於府中必定苦不堪言,還請君留意照顧,為其選個好人家。婉兮於宮中定會珍重自身,亦望君珍重,往後之事,順其自然。
雖然寫的不是很好看,可是能認清便行了,素琬將信放入信封中,又將平時戴的翠綠蘭花項鏈放入了信封。交給了柳衣。
想著明早就要入宮了,有些人也該是時候好好教訓一下了,不然,可沒有機會了。素琬伏在窗台上,兩顆烏溜溜的眼珠子望著熹月的閨房處,嘴角勾勒出詭異的弧度。
次日淩晨,天蒙蒙亮,初春的細雨灑下送來一絲絲涼意。素琬和柳衣鬼鬼祟祟的在熹月房門外逗留著。
隻聽見一聲:“走水啦!走水啦!”聲音不大不小剛剛好能讓屋裏屋外那些個熟睡的人聽見。接著又是敲擊房門窗門的聲音“咚——咚——咚”
“啊,救命啊!”隻見房門倏地一開,熹月披頭散發的穿著寢衣慌忙地踏出房門,一袋麵粉立即散開,撒得全身都是。而後身上燃起了一團團藍色的火焰,就像鬼火一般的詭異。
熹月的貼身侍女嚇壞了,順手拿起院子裏的水桶就像熹月潑去。卻不知道自己拿的是一個裝滿黑狗血的桶。
此時的素琬已經回房梳洗完畢了,馬車也在外等候。剛踏出宅門,對麵楊府的宅門吱呀的開啟,元朗冒著細雨走了出來,見他衣著單薄,兩眼空洞無神。素琬不禁有些自責,對他淡淡的笑了笑,道了聲“安好”便踏進了馬車。
元朗那空洞的眸子倒影出漸漸遠行的馬車,最後,消失不見。
“啊!”隻聽徐佳府中傳出熹月一聲恐懼的尖叫,不知是因為屋裏滿地是無毒蛇,還是那桌上擺著的珊瑚手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