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那些美好的時光,總是讓人懷念。”
“哼。”程也輕笑。“如果當初不那麼傻,不那麼天真,一直那樣照常走下去,會不會是另外一種結果。“她看著我,眼中儲滿了淚水。
“不知道,我不知道。”有一種迷惘感。“那些不存在的幻想,之所有讓人牽腸掛肚,是因為他沒有經曆過、得到過,所以覺得幻想比現實珍貴,但往往現實經曆過的才是寶貴的,才是傳奇的,因為它無法複製。”我又借用雜誌上的一句話,是想告訴她不必悲傷。
“是嗎?!”她又撇過頭去,不在說什麼。
透過玻璃窗看外麵的夜景,有一種朦朧美。車停了,又開了,所有的一切又開始往後倒,那麼唯美 ,讓人想多看兩眼,一轉眼就再也看不到了。好像那錯失的年華,錯過,就是一輩子。因為美好,使人惦記,讓人懷念。
“我可以自己會寢室,你不必送我了,被別人看到對你不好。“她抽出手。
“沒關係。”我強行抓住她的手。
顯得很憤怒,甩開我的手,帶著一種哭腔,“我們沒有任何關係。“獨自踉蹌的往前走。
我緊跟她的後麵,害怕她摔倒。看著她險些要摔倒我趕忙上前扶一把,她甩開我手,像甩開一隻臭蟲,我終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看著她艱難的移動,進了女生寢室大門,看著寢室燈被打開。
徐徐冷風冷卻我躁動的心房,我覺得很鬱悶,像有一塊棉花堵在胸口,我打算回寢室。
到寢室門口,就聽到雷公的聲音。深深吸一口氣,算是調整心態。
進去就聽到雷公在盤問老二,“你這是怎麼了?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這可不像你啊。”
我驚歎雷公居然呆在寢室,“你居然沒有去上網?!”
“本來在網吧,這廝硬叫我回來,說他快要死了,回來到好,問他怎麼了,半天都不肯說。”
老二躺在床上,用被子蒙著頭,一動不動。
“怎麼了?”老二一向豁達,什麼事情讓他都快變成一條死魚了?
“誰知道,回來就看到他抱著那玩意看。“雷公指著床頭。
放在床頭的物品,正是老二送給魏路平包裝精美的禮品。“這是不送給魏路平的禮物嗎?這麼還在這裏啊?“我驚歎。
後意識到什麼,和雷公對視一樣。
“不會是別人拒絕你的好意了吧?!”
老二突然掀開被子,口水噴了我一臉,“廢話,送出去了,還會在這裏嗎?!”
雷公丟了一根煙給老二,藐視到,“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原來就因為別人不接受你禮物,就糜爛成這個樣,一點抗打能力都沒有,慫!”
老二把煙往嘴裏一叼,很認真的看著雷公,“借個火。”
“還以為你要打我呢。”
點燃煙,深深吸一口,很無奈說,“我也不是因為她不接受我禮物,才這麼沮喪,你知道的,我一向都很大度。”
“說重點。”我朝他臉上吹一口煙。
他發出長長的哀歎,“重點就是,她說她有喜歡的人了,叫我以後不要在為她付出了。”
“就這樣?“雷公攤手。
“這樣還不夠慘啊?!”老二一張苦瓜臉。
“哇,你真的很大度。”
雷公抽完煙,就坐在床頭脫鞋子,本來就渾濁的寢室,頓時有一股算蘿卜從壇子裏拿出來的味道。
“脫什麼鞋啊?!”我露出嫌棄的眼神連忙製止。
“香不香,香不香?”雷公將腳往我鼻孔伸。
“拿開你的豬腳。”我躲得遠遠的做嘔吐狀。
雷公把腳趾頭伸到嘴邊,嗅了嗅,說,“也沒有什麼味道啊。”真是自己不嫌棄自己。
“可是今天晚上我想去通宵!”程也的事情,讓我覺得很鬱悶。
“我也去!”老二從床上翻起來。
這下,我和雷公都愣住了。以往就是八匹馬托老二去網吧,他都不去,現在主動要求去網吧,看樣子,魏路平對他的打擊不小啊。
“你真的要去?”我半信半疑。
老二拍著胸脯說,“誰不去,誰是龜孫子。”
我一想起上次雷公和老二在操場上罵龜兒子,龜孫子,我就好笑說到,“你早就是龜孫子了!”
“去你的。”老二撿起雷公的鞋子砸向我。
在寢室管理員查完寢之後,我們三個整裝待發,帶著老二輕車熟路到圍牆邊,老二翻了兩次都沒有翻過去,就開始喊嗲罵娘,最後把奶奶都搬了出來,在手心裏吐了一口泡沫,一個衝鋒,一個跳躍,才完美收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