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一愣,不曉得什麼意思。
老頭兒笑道:“用磚頭墊上來就是。”
秦文愣著想了想,腦補了一下用磚頭墊上來是個什麼畫麵,然後總算是明白了一點點。
上了坡頂,老頭兒忽然停了車,衝秦文道:“你看那邊有條河,河對麵就是對麵村!”
秦文順著老頭兒所指的方向,目光由近及遠,從一條小路延伸下去,路過零散的十幾塊貧瘠的田地,再過條河,果然看到有個小村落就偎在對麵山腳下。
“這麼偏僻?”秦文看了一會兒,不由自主地說了這麼一句。
老頭兒嗬嗬一笑,說道:“這還不算偏僻的。這是近十年遷出來的新村。以前的對麵村,可是在那山的後頭的羅姑坳裏。”
羅姑坳?秦文感覺這地名有點耳熟,不禁看向老頭兒,說道:“大爺不是說要去什麼羅姑坳嗎?”
老頭兒嫌棄地看了秦文一眼,說道:“我要去的是羅姑嶺。”
“羅姑坳?羅姑玲?”
秦文奇怪道:“難道這裏曾經有個叫羅姑的女人?”
老頭兒甩甩頭,說道:“那就不清楚了。反正名字就是這麼傳下來的。”
秦文“哦”了一聲,說道:“明明看著對麵村還近,大爺怎麼說過了羅姑嶺還要七八裏才到對麵村?”
老頭兒卷了一紙生煙,點火抽起來,邊說道:“你個後生崽懂什麼,望山跑死馬,知道不。”
“那對麵村看著近,但隔著一條河,又沒有橋,想過去隻能走溜鎖,我這拖拉機怎麼過,肯定要從羅姑嶺那邊繞過去。”
秦文明白了,說道:“那謝謝大爺了。我就就在這裏下了,剩下的路我能走過去。這趟真麻煩大爺了,這五十塊錢給大爺買點好煙抽吧!”
老頭兒笑著接過錢,抽著紙煙,看著秦文,忽然說道:“你個崽子不是來走親戚的。”
秦文笑了笑,說道:“這有什麼關係嗎?”
老頭兒吐出濃列得嗆人的煙霧,說道:“是沒什麼關係。不過,可沒有車回鄉裏了,今天晚上你得在對麵村過夜了。”
秦文想了想,隻要找到了方菲,在她家過一夜應該不成什麼問題:“我真有親戚在這裏,不擔心住處。”
老頭兒嗤笑一聲,說道:“我在這一塊活了五十多年了,誰家有幾個親戚,都是誰,我心裏沒數?你個小崽能騙得了我?”
秦文訝異地看著老頭兒,心生警惕地問道:“那大爺你這是想幹嘛?”
老頭兒道:“沒別個意思。你要是沒地住,可以來我那裏。我那有一間空屋,裏麵有床鋪,不過一個晚上要三百。”
“一個晚上三百?”
秦文笑了起來,倒不是他沒這個錢,而是這老頭有點坐地起價了。要知道在蓮川縣城裏,住賓館也隻八十塊錢一天。
“對。不過,你可以跟我一起吃個晚飯。”
老頭兒卻一點也不覺得在宰人,笑著說道:“晚飯不收錢。”
“算了。”
秦文直接擺手拒絕了,不是怕花錢,而是跟這老頭兒也不熟,這塊兒可是出過變態殺人魔的,誰知道這老頭兒是什麼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