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那六人中年歲最大的花胡子老頭疊在拐杖上的左手忽然亮出一根食指,點了點秦文,然後看向目眥欲裂的陸南風。
陸南風喉間哢哢作響,掙紮著要從椅子上站起來,雙手探向秦文,似是想將秦文撕成碎片。
“看樣子就是了。”
一個衣服淩亂,滿臉絡腮胡子的禿頭大叔,開口說道。
“看樣子不是。”
另一個身穿寬敞和服腰束玉帶的大漢瞄了秦文一眼,便不感興趣的閉上了眼睛。
同一件事情,兩個截然不同的答案。
雖然隻是一件小事,卻也表明了這五個人內部並不是鐵板一塊。秦文暗暗記下這一點,臉上卻不動聲色。
坐得最遠的一位身著紅色長裙的風韻猶存的美婦抿了一口夜光杯中的紅酒,說道:
“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還有一個人縮在角落裏,看不清麵容,沒有開口。
“馬廣元,你沒有試探一下?”禿頭大叔看著一臉肅穆的馬廣元,淡淡地問道。
馬廣元目不斜視,正襟危坐地答道:“隻試出這小子力氣不小,步法中有些刀法的痕跡。其他的,就要勞你們出手了。”
我靠,這尼瑪都能看出來。
秦文瞬間想起自己昨夜在魔窟嶺用驚鬼斬的情形,受這套刀法影響,他自己的步伐也不知不覺有了些許改變。想不到,就是這點改變都沒逃過馬廣元的眼睛。
“從調查的資料上來看,這小子的家庭背景很普通,人生經曆也沒有什麼驚人之處。那麼,他的刀法是從哪來的?”
紅裙饒有興致的說道,還有意無意地勾了秦文一眼。
“你們調查我?”
秦文頓時就怒了,冷聲道:“這一點,暫且先記下。還是說說,你們有什麼目的吧,小爺沒時間跟你們在這裏空耗。”
禿頭大叔冷喝道:“狂妄!”
風韻熟娜笑道:“真是大膽呢。”
和服大漢眉毛一抬,吐出兩個字:“幼稚。”
秦文自顧自在找了個座位,用一個舒適的姿勢坐了下來,然後淡淡地說道:“給你們十分鍾的時間,所以,最好不要說廢話了。”
馬廣元有些意外地看了秦文一眼,他倒有些奇怪,這小子居然還如此淡定,不知是裝的,還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
“我事先聲明,這人可以隨你們怎麼折騰,但是不能死,我還要利用他來救我兒子。”馬廣元一臉嚴肅地衝那五人說道。
禿頭大叔笑道:“馬猴子,你那個廢物兒子早沒救了,何必浪費時間,不如你再娶個小老婆,生他十個八個的,不是”
話沒說完,“嘭!”地一聲,子彈從禿頭大叔的耳畔擦了過去,沒入了後麵的雪白的牆壁之中。
馬廣元將勃朗寧手槍往桌上一擱,冷聲道:“小心說話。”
禿頭大叔瞄了一眼那把手槍,神色微變,他當然不會以為馬廣元把槍交出來是示弱的行為,恰恰相反,這是在警告他。
花胡子老頭一直垂著眉眼,也沒有理由這些人的吵鬧,衝秦文說道:
“老朽姓甘,此番請秦小友到此,是有些事情想確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