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盯向他,一時竟沒相信是他在說話,之前在我跌入的地方,由於神智沒有完全清楚,所以沒能聽出他的音調。
這種聲音蒼勁有力,帶著特有的磁性,似一位老者的音腔,根本想不到是他發出的,因此看著他英俊的相貌沒有一絲違和感。
並且,當他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像是有種警告的意味夾雜其中,令我頓時揪了下,而從他的臉上我卻看不出任何的神情變化,依舊冷冷的目空一切。
胖子回道:
“瞎扯什麼?合不上的那叫強盜!哪個倒鬥的他娘的不把棺材板給原封不動的合上,下過鬥沒!”
順勢對他瞥了一眼,指著自己又說:
“你放心,咱這是義盜,有職業道德,絕不會做出格的事!”
而我卻不認為他是這個意思!
聽著他的話,像是觸及了我內心的某種神經,便側身拱起眉頭問他:
“你這話,什麼意思?”
他瞅了瞅我,隨即又看向胖子,沒再多說一句話,就轉身離開了棺槨旁,朝著左側的耳室走了過去。
胖子拍了下我肩膀:
“甭理他!開幹!”
說著就擼起袖子,掏出隨身攜帶的一把工兵鏟對著棺板鏟了幾下,隨即找準一個缺口撬了進去。
說實話,我也是對於這當中墓主人的形體和穿戴感到好奇,雖經常看考古紀錄片,但這種親自開棺取物還是頭一次,心中即便膽怯,但欲望難以抑製。
因此,當鬼泣撤出我視線的同時,便無心注意他,而是將目光全然投向胖子。
我以為胖子是老手,手段會很犀利,但從他粗暴的舉止來看,手法真是不感恭維。我不知胖子究竟倒過多少鬥,反正看著此時的他,一種莫名的危機感就撲麵而來。祁夏依照規矩,在東南角點燃一支蠟燭,時刻注意著火焰的變化,當發現火勢逐漸變弱,會第一時間告訴我們以便停手離棺。
過了會兒,當一聲悶錘落停,就見胖子招呼我說:
“來!一人一邊,挪開它,往你那邊抬!”
我雖然在紫禁玄燁門練過幾天,但天生就有的虛胖讓我此時根本招架不住這種重量。
幾次用力之後,我便氣力全無,渾身肌肉都抖動起來。
可還沒緩過勁來,就聽胖子大喝一聲:
“我靠,這他媽什麼情況?”
我一聽這語氣,瞬間意識到棺中有變化!探頭去看的同時就見祁夏也一路急跑過來。
而一眼放去,我頓時就毛了!
空無一物!除了這石棺,其餘的什麼都沒有!
胖子似乎不能相信眼前的一切,當即將身子鑽進棺槨半截,同時用手在裏麵抓了抓,過了好久,才一臉鐵青的仰起頭,破罵道:
“我操他的親娘舅!這次虧大發了!”
我問道:“啥都沒有?”
胖子白了我一眼:
“屁大點地,我啥都摸過來了!毛都沒有!”
反倒是祁夏眯著眼問道:“棺材板呢?棺材板摸了嗎?”
胖子頓了下:“棺材板?”隨即愣了半天,“沒聽說這裏會放東西啊,要放也不是在套棺啊?”
而祁夏卻堅定地說:“你先翻過來瞧瞧!”
我被她這突然冒出的語氣給愣了下,有些迷茫的問她:“幹嘛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