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停了停,隻是看著我一言不發,神情中好像還在斟酌要不要說下去,見此情況,我搭話道:
“大爺,說出來,你這太吊胃口了!”
他聽此話,深深地吸了口氣,見我肯定到,方才說:“金雞會報曉,狗血會辟邪,這老鼠可會打洞!”
我愣了一下,突然一種犀利的撕裂感將頭皮扯開,陣陣發麻,瞅著他,眯眼心說:這怎麼都和倒鬥有關!難不成瞎猜的?
於是我故作鎮定,咽了口吐沫問他:
“您說的,聽不懂啊!”
誰知他瞬間就大笑起來,說道:“都到這了,不用這麼做!說了你會吃驚,看看,你就是不信!”
我隨即看了看周圍,見身邊沒多少人,便壓低聲音問他:“你知道什麼?”
“警惕性還挺高,難得!俺也不賣關子了,剛才見你全身黑氣籠罩,陰氣實在太重,送你樣東西,就當積德了!”說著,就從衣服的夾層裏拿出了一撮捆紮好的頭發遞給我,說道,“往後,倒鬥會用得上!”
倒鬥!
突然一聽這個詞,我就毛了。也正因為他說出這個詞,我才真的確定他沒有忽悠我。
我這次倒的鬥,是保密級別相當高的行動,不可能隨便就泄露出去。
正想多問問,有關他在我身上看出來的事情還有什麼時,就見他起身將要離去。
我忙去拉他,但他突然扭臉甩我一句:
“或許,馬上就會用到!”
這句話的詞鋒立刻將我定在凳子上,像被人頭上狠狠砸了一拳,頓時懵了一般傻傻的看著他,說不出一句話。
片刻就見他慢悠悠的身體消失在黑夜與人群中。
當晚,還真是應了他的那句話,徹夜難眠!
第二天中午,學校通知,要求下午返校上課。我這人,用老師的話說就是“痞的已經無藥可救了”,一天九節課能睡八節的主兒,剩下的一節還是被餓的睡不著的!晚上,我獨自一人回家,街邊隨便買了點麵食便往家裏走。
可等我離家還有50米的地方,發現在我家門旁蹲著一個人,幽暗的燈光下,這個人時不時閃爍著一個光斑,忽明忽暗。
我先是停了一會兒,順勢就拳頭捏緊,眼神死死地盯著他,朝他走了過去。
對於這種情況,我一點都不會害怕,無非就是街頭混混之類的,因此心中平靜的沒有任何波瀾。
可當我走近他,定睛一看,卻讓我整個身體震了一下!是晴天,是臉上不知何時多出一條刀痕的晴天。
他正一臉冷色的靠著我家護欄,默不作聲的抽著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