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條想了想,說道:
“還記得剛才有個仔子說‘看見有人在爆炸的上方’嗎?”
翼天楞了下,但沒說話,破條指著死了的馬仔又說:
“我估計,是那群人殺的,並不是咱們當中的某些人想洗底!”
我看著地上的馬仔,想了想說道:
“會不會是把人殺錯了,他吃的東西是給其他人吃的?”
翼天想了想,不自覺的就將眼神投向了我,破條也是用同樣的神情望著我,不說一句話。
這種感覺,瞬間讓我寒意四起,渾身變得僵硬不堪,心說:
不會吧,他娘的不會是想要殺我吧!
就聽破條說道:
“你在接下來,片刻不離的留在我身邊,哪裏都不要去!”順勢對著翼天說道,“你等會觀察周圍,意思你懂!”
我心說:你們懂,我不懂啊!便問:
“他們不會真想要把我殺死吧!”
“說不好,你的出現,讓我感覺,我之前經曆的一切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本最正常的事現在變得,像是有層紗敷在眼前,安全起見隻有這個辦法!”
隨後,破條命令將這具馬仔的屍體給埋在這座墓中,並將其脖子上戴的刻有名字以及所屬部門的一塊牌子,收在自己的身上。
之後的一大段時間,我們都是在原地休息,翼天將再次向明殿出發的時間定為晚上十點。
野外露營是我最喜歡的一件事,但此時此地,我身處一座巨大的,沒有邊際的古墓中,心中難免會有些排斥。
尤其是在與他們聊完天後,覺得腦中因為灌輸了太多原本就沒聽說過的東西而變得難以判斷問題,配合著那張紙上告訴我的內容,讓我根本沒有能力去分析我到底是在幹嘛!
破條與翼天是分階段的休息,而我卻是在不知不覺中,迷糊的就睡了過去,當再次醒來,發現他們已經在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向明殿前進!
破條見我已經醒來,給翼天使了個眼色並將我一把從地上拉了起來,隨手扔給我一個背包。
翼天整理好自己的東西,瞅了瞅周圍,將剛才那馬仔身上的武裝器械也扔向了我。
這一覺,睡的迷迷糊糊,我整個人在這十一二個小時中,一直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看著地上他們已經食用的壓縮餅幹和巧克力,沒有一點餓意。
我坐在原地,癔症了片刻,隨手掐著鼻梁,看著眼前忙碌整理行頭的人,不知怎地,便下意識站了起來,順勢一把拿起了地上,翼天丟給我的軍刀。
俗話說得好“利器在手,心生殺意”,我的腦中,在接觸到這把刀的瞬間,便有種想要提著這把刀殺人的想法。
這感覺,讓我頓時身體一顫,一種莫名的遲疑感即刻就籠罩全身,望著昏暗的一切,突然就感覺一陣陣陰風襲來。
翼天遞給我一個水壺:
“還有點,喝了它!”
這句話,使我砸碎了剛才那種邪惡的想法,不禁的接過水壺,朝他看了一眼。
如果他們不告訴我真相,我真的是不知道世上還有這樣的幻術,從任何地方都看不出一丁點破綻。
也正因為這種感覺,使得我頓時就茫然了,不知道以後這段時間,到底是以一種怎樣的狀態去與他說話。
在新疆北宋古墓中,從遇到假胖子再到遇見真胖子,出現的感覺與此時完全不同,因為那時我知道,後來的胖子是真的,所以沒有一點顧忌,可以用那種帶有挑逗意味的話語聊天,同時胖子的不正經,使我能夠油腔滑調的對他說任何事情。
而現在情況根本就是截然不同的兩碼事,在翼天的身體裏,存在有兩個人的思想,融入進兩個狀態的意識形態。
因此,至於我能怎麼說,思來想去還是閉嘴的好。
通往明殿的路,在當我們穿過一片石林後,便踏上了由鵝卵石鋪設的道路中,聽破條的判斷,明殿也就在這鵝卵石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