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東北(1 / 2)

旁邊的翼天,像是被折磨得非常痛苦,在耳邊不停地呻吟著,發出著陣陣低沉的哀嚎聲。

從剛才有了這種無形的壓力後,不由得,所有人都變得沒有絲毫想要去掙紮的跡象,連本能的,能在平常聽見的喊叫聲,也是變的隻能聽見翼天一人的嗡嗡聲,並且此時感覺壓在身上的那股力量,也逐漸變得,讓我有些無法忍受,總是感覺,有著特別渾厚的壓力,在我的周圍聚集著。

而這種感覺,在九龍盤一閃而過的瞬間,使大腦突然冒出了一個靈光,瞬間意識到,這一刻的我們,八九不離十是一直處於著上升的狀態,是乘著腳下的成片的石頭不斷向上爬升,而這種壓力的來源,正是壓縮這個封閉區域的空氣所導致的。

翼天用手艱難地向我們的頭頂指了指,順勢遞給我一個小心的眼神。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疊影重重的視線內,已不知何時,悄然出現了一個白色的光斑,並且隨著我們又一秒的接近,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亮,與此同時,壓縮空氣產生的壓力,在我們身上的運作,也在短時間內,驟然攀升,不止是胸腔,就連身上每一處關節,也在瞬間變得劇痛無比,更不要說呼吸的順暢與否,感覺就連周圍的氧氣也被抽離出周圍。

正當我死死地盯著麵前的這個光斑時,餘光中就發現,隱隱約約,有些許的石塊從上方掉落下來,直之能夠感覺到時,已經從小石塊變成的大片大片的落石雨,向我們砸下來。

一切都發生在刹那間,正在我本能的準備用手去捂住頭和胸脯時,隻感覺麵前突然變得光芒萬丈,在巨大的一聲石頭破碎的響聲後,即刻便被跑向了空中,猛然間的感覺,像是掏空了五髒六腑,耳邊被雷劈了一樣,整個人陷入了迷糊的狀態。

被束縛的我,由不得做出一丁點反應,隻感覺飛了幾秒,便落在了一片綿軟的地上。

頓時,眼前一黑,本想著會因此暈過去,但即刻傳來的冰冷,刺骨的觸感,令我本能的撐著身體,張開了雙眼。

而此刻,刺入眼睛的每一粒塵埃,闖入眼睛的每一個細節,都令我在瞬間像一個迷失了方向的囚徒,毫無神色的看著眼前白雪皚皚的雪山,默跪在了雪中。

頃刻間的感覺,我不記得了,隻知道當時是一片遲鈍,而遲鈍的來源,是此時此刻我麵對著的巍峨雪山和霧氣淩雲的山坳。

如果此時身邊有人來告訴我,我們現在就是在蘭州的某一個很少有人知道的地方時,我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將他打翻在地,因為,這種白雪連天,峰巒起伏的狀態,根本就不可能在甘肅這樣一個緯度的地域出現。

周圍的環境極其蒼白,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隻有偶爾被風吹起的雪砧在麵前切入,所有的一切顯得那樣的寂靜,這般的空蕩。

片刻,跪在雪裏的膝蓋,突然感覺猶如針紮一樣疼,想著要站起來去找破條他們,卻發覺早已不能自已,因而一個重心不穩,便全身傾倒在了雪中。瞬間,身體上的每處毛孔都縮了起來,僵在地上,活像一隻等待被宰割的羔羊。

我無力的撐起身體,想憋口氣,試著喊一嗓子,卻發現喉嚨,在剛才已經被那種壓縮的力量給破壞了,隻能是靠著氣流衝過喉結的摩擦聲,發出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