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賊人,還不束手就擒!”
“受死!”
“拿下!”
禦書房前突然出現疑似刺客的人,一幹侍衛的反應十分敏捷,侍衛長甚至不願給這人說話的機會,就揮刀劈了過來。
烈焰望一眼緊閉的房門,閉了閉眼,將兩隻拳頭捏得吱吱作響,一鼓腮幫,突然淩空飛起,以長臂當利器,一記橫掃,撂過那些護衛手中的短戟長矛,又嘩啦一聲扔得到處都是,麵無表情地說:“放我走!”
“休想!”不止侍衛齊齊道,張昌亦是氣急敗壞,“反了,翻了天,快拿下這人,死活不論!”
禦書房前,再次兵戈相向,打鬥聲一片。
禦書房內,慕容琛依舊在夢遊一般地漫步,像是還沒有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其實,他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這個案子,該交給誰人負責?
放眼朝堂,慕容瀛指望不上,慕容澈不敢指望,慕容涆……無心指望。
想來想去,他突然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經過早朝的那些變故,他的手中壓根兒沒什麼可用之人,蕭府居心叵測,其他人又何嚐不是?
暗處的人,拐了這麼一大圈子,不就是為了將他陷入孤立?
想到此,慕容琛不由得冷笑出聲,暗處的人到底是不了解他慕容琛的為人,他執掌大祁江山三十餘載,經過無數次的風浪,可從未被人真正孤立,這一次,也不例外。
這個世上,沒有任何人能夠孤立一朝天子,權力在手,自會有人趨之若鶩,所謂的忠心,在權力這柄魔杖麵前,不堪一擊,而所謂的奸佞,卻能張顯它不為人知的魔力。
慕容琛緩緩坐下,揉了揉酸脹的額角,衝門外不輕不重地喊了一句:“張昌,不必留有活口。”
十五人死了,也沒必要留下一個送信的人。
慕容琛看也沒看一眼烈焰拚死護下的證據,雙掌對搓,一股強勁的內力徐徐灌透那包東西,裏麵的東西一點一點兒化為粉齏。
有草屑、細沙、瓷屑從指縫間無聲灑落。
今日,有人再一次毫不留情地挑釁慕容琛的皇威。
慕容琛望向空空的手掌,眼底終是又起了波瀾……不管是誰在興風作浪,休想奸計得逞!
“二位王爺,你們不能進去!”張昌略帶緊張的聲音在門外驟起。
“讓開!”
“滾開!”
兩道聲音同樣憤怒無比。
這個時候,慕容澈、慕容涆居然齊齊追到禦書房,張昌的神情完全可以用驚悚來形容,他一邊朝那些侍衛使眼色,一邊壯起膽子再次來攔截這兩尊惹不起的大神,“二位王爺,請稍後,老奴——”
“滾開!”這次的喝聲簡直可以用震怒來形容。
二人不由分說地架起張昌的胳膊,將其放到一邊,看也沒看一眼神色怪異的張昌,徑直朝禦書房走去。
因為之前那道喝聲,那些侍衛一時心驚放鬆,烈焰趁機尋得空襲,轉眼逃得無影無蹤。
張昌看一眼二人怒不可遏的背影,又望向烈焰逃跑的方向,急得跺腳,揚起手中的拂塵,大叫不止,“廢物,廢物,一群廢物,你們這是抗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