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德子幹笑兩聲,終於收起之前的和顏悅色,冷冷地說:“寧姑娘……莫不是敬酒不吃要吃罰酒?”
“啪”的一聲,寧若重重一耳光扇到小德子麵上,大吼:“本姑娘從不吃酒,本姑娘什麼酒也不吃!”
吼完這一句,她立即平靜下來,試探既是有了結果,接下來,沉著應戰方為上策。
皇後既是出手,迎戰便是。
可寧若不知道,之前打翻的那盞茶中參雜了迷香,不止喝不得,也是聞不得的。
寧若進宮時,正好夕陽西沉。
天際的晚霞彤豔一片,絢爛無比。
寧若勉強伸了個懶腰,昏昏沉沉、臉色蒼白地走了出來,卻頓時傻眼——所到之地,肯定、十分肯定地不是未央宮。
快速一瞥,她大致看出這是一處僻靜宮殿的後門,而帶她來的那幾個人,也早已不見蹤影。
更令她吃驚地是,她乘坐的馬車早已被人換成不起眼的“運輸車”,而她也渾然不知。
這一路,她隻不過打了個盹兒,怎麼……會被人換了車?
寧若滿臉狐疑地對著這輛“運輸車”看了又看,這才意外地發現原來不過是有人趁她不備,將之前的馬車改裝而已,在車轅外麵又釘了一層粗糙的木板,這才避過宮中的檢查。
今日,她看來是昏死了,才會被人這樣肆無忌憚地陷害。
她一個人站在晚風中,心情說不出地淒涼。
寧若自嘲地笑了笑……千防萬防,她還是失了小心謹慎。
有人不止要殺她,且還要嫁禍於人,可這個人會是誰?
寧若沒做多想地,推開門,進入殿內。
殿內的陳設很是簡單,卻不失典雅精致。
寧若看著空無一人的大殿,想了想,也就明白過來,遂氣定神閑地坐下,就著桌上的那盤棋,左手與右手對弈。
有人想要她等,她就耐心地等著便是。
脖子上到底是懸著一把刀,這盤棋,沒下幾個子,寧若就沉不住氣了,也不全是因為害怕,她實在是太累、太疲倦,先不說之前的那通折騰,單是東宮到這兒的一番勞頓,她早已累得想就地趴下。
寧若強撐著身子,四下轉了轉,殿內沒有一個人,遂隻得硬著頭皮朝前麵的主殿走去。
走過長長的一段又一段回廊,寧若終於聽到些許的動靜,嗅到些花香味兒,可她的腳再也邁不開一步,不止腳動不了,整個人都動不了。
寧若無奈地扶著雕花欄杆,半站半依,大口喘氣,卻愈發覺得呼吸困難。
空氣中的那股花香,明明很清新,吸入後,卻迫人的難受,就似吸入毒針一般,不止胃裏難受,全身哪兒哪兒都針紮般的難受。
寧若的心,徹底慌了,今日,有人不止要殺她,且要讓她痛不欲生的死去。
寧若心如死灰地望一眼身後,那條長長的回廊很長,很長,她是無論如何也沒有力氣再跑回去的,可就要死在這裏……又似乎心有不甘。
寧若不止叫天不應,這嗓子壓根兒發不出聲來,捂住胸口,不得不癱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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