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前行,蕭瑀的眼前一直在閃動一幅畫麵……慕容澈滿目瘡痍地死在他的麵前,而那個叫寧若的女子卻與慕容涆站在一旁,熟視無睹。
這一幕,已在腦海中演練過無數回,早晚會有一天,計劃變成真實,他蕭瑀此生,也算心願得償。
蕭瑀微微揚起唇角,大步離去。
而躺在地上,原本“死去”的小德子,居然一躍而起,撫著心口的位子,嘻哈地問:“皇上,怎麼樣……這一趟差,你對小德子可還滿意?”
張昌輕咳兩聲,使眼色將小德子引到一旁,揮手兩巴掌狠狠下去,罵道:“狗奴才,也不看看自己的分量,你以為……你有得意的資本?”
小德子捂住臉,一臉委屈地嘟囔道:“師傅,你老人家好歹也得體諒徒弟一回吧……這一趟差,我可是提著腦袋上陣呢,之前,若赫皇後那一刀,再刺深一點兒,就那麼一點兒,我可就一命嗚呼了!”
“呸!”張昌啐他一口,“小蹄子,你自小在師傅掌下摸著張大,你以為為師不知你身體的秘密?那一刀,即便赫皇後刺透你的後背,你也不會死!”
小德子無限哀怨地歎了一聲,“可徒弟到底是流了不少血啊,師傅你老人家就不心疼?”
張昌屈身向慕容琛,一臉恭敬,說出的話亦是既動聽又真切,“咱們為奴才的,為皇上流血流汗,這是應盡的本分,何來邀功一說!”他又望向蕭瑀的背影,故意說得很大聲,“蕭大人,你立場堅定,忠心可鑒啊!”
蕭瑀沒有回頭,沒有溫度的一句話卻是清晰地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蕭瑀奉淑妃娘娘之命,特來宇蘭軒請靖王爺前去漪瀾殿共進晚膳。”
淑妃的怪癖還很多,其中之二便是——即便宇蘭軒空著,她也會常來看看,也會打發宮人時不時地來整理,故而,蕭瑀這樣的說辭,也不足以為奇。
而好巧不巧地是,慕容澈正適時從宇蘭軒內走出,黑發披散,中衣鬆垮,儼然一副剛剛睡醒的姿態,也正因為蕭瑀的這一句話,他望向這廂的目光,不止茫然,也很疑惑,卻很快變得憤怒無比。
慕容澈大步走過來,當然,他肯定不會隨蕭瑀離開。
他徑直走到赫雲珠麵前,目光冷得猶如玄冰,“赫皇後,說,你將寧若姑娘怎麼了?”
“寧若?那丫頭不是……在東宮?”慕容琛望向赫雲珠的目光中,又多了一份不悅,“赫雲珠,你到底還背著朕幹了什麼!”
赫雲珠像是剛從小德子複活中回過神兒來,眼神仍有些恍惚,唇邊卻綻出絕美的笑意,“寧若?她死了,本宮殺的,你們信嗎?”
“你——”慕容澈血紅了眼,不由分說地一掌劈下,“赫雲珠,寧若若死,我必讓你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
寧若暗暗攥緊拳頭,一聲怒罵:“呆子!”
其實,她又何嚐不是呆子,今日這場戲,她本就不該看,而看了戲,自然要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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