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陰謀重重(2)(1 / 2)

南灝天凝著慕容澈的眼睛,陰惻惻地笑,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慕容澈,我能同時扮演幾個角色,且都能以假亂真,遊刃有餘,毫無破綻而言,這是我的本事,亦是你我之間的天壤之別,而你卻隻能演好慕容澈這個角色,你也不可能有慕容琛那種氣勢,這一點,我一看便知,這一生,你隻能努力去做慕容澈,絕不會有什麼超然的作為。”

“南灝天,你不說話會死啊?”寧若忍著劇痛,罵道:“南灝天,你這一生,活得像個戲子,你就很有作為?還是這些就是你所謂的超然作為?”

寧若艱難地抬頭,像看怪胎一般地將慕容澈望著,唇角好一陣抽搐,“當真——是你?可——你——”後半句,她不止說不出,也不敢說出口。

慕容澈居然以慕容琛的身份闖入冰牢,這……

慕容澈拿手指在臉上劃了幾劃,又將頭搖了搖,臉皮很快也開始皸裂,像公孫墉那張臉一樣的龜裂,他將寧若扣進懷裏,望向南灝天,唇角微挑,很是輕蔑地說:“南灝天,可你到底漏了底,不是嗎?”

聞言,南灝天明顯一怔,像是在思考慕容澈話中所指,好半天,才輕笑道:“可你也犧牲不小,你當真不在乎?”

慕容澈避開他探詢的目光,再度望向天窗,聲音卻一下子低沉下去,聽上去,有些許的傷感在裏麵,“可沒有犧牲,何來的收獲?而所謂的犧牲,隻是你的認為而已,我並不認為我有什麼犧牲。今晚,我不虛此行。”說完,他將食指置於唇間,輕輕一吹,吹出一串奇怪的音符,像悠然的風聲,又不全然像。

寧若完全聽不出他吹的是什麼,可又似曾耳熟。

而南灝天聽到後,一下子臉色蒼白,渾身也顫抖不止。

相隔如此近,寧若看得出——南灝天這回絕非在演戲,而事到如今,他也無需再演戲,因為,慕容澈的冒險,本身就是一種謀劃周全的象征。

很明顯,南灝天的底牌被人一早摸清。

寧若忍不住又投去同情的一瞥:這一趟,她收獲頗豐,可南灝天卻一敗塗地,她到底是心有不忍的。

可對南灝天這樣的人不忍,她不是瘋了,就是傻了,當那件事發生時……她才知道—很早,很早,她就不是她自己,有些事……很早,很早的時候就已謀劃周全。

慕容澈抬手將寧若的頭摁進懷裏,眼底的不忍飛速抽離,沒什麼溫度的一句話徑直砸向南灝天,“不管你是公孫墉,還是江如海,至此,你隻有一個身份——南灝天,而此番,我不止要揪出你南灝天這個人,且要將你的隱秘勢力一舉摧毀,讓你再無興風作浪的機會。”

慕容澈將兩塊一模一樣的玉佩拋向南灝天,修長的眉毛飛挑入鬢,“南灝天,我給過你很多次機會,是你,一直執迷不悟,而這些年……我欠你的恩情……我已經係數償還,你我已各不相欠,我也無需再對你手下留情。”

伴隨話落,天窗上嗖嗖跳下六道黑影,來人皆手持明晃晃的彎刀,動作敏捷,戾氣厚重,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