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若氣得嗷嗷大叫,卻無計可施,隻得憂心忡忡地望向那六人。
六人對視一眼後,齊齊抱拳,說出的話再度將寧若驚倒,“慕容澈,取你性命,我等從不懼怕任何的危險。”
“你們——是誰!”南灝天搶在寧若之前,無比震驚地問,很顯然,他也嗅到異常。
這樣的境地下,來人居然直指慕容澈,他能否活命,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殺人取命的狂徒!”六人又齊齊答道,一說完,立刻揮舞著手中的利器,朝慕容澈撲去,似乎,根本不願再耽誤分毫的時間。
慕容澈一聲冷笑後,緩緩抬手向後,自夜行衣下摸出一柄長劍,玄鐵入目生寒,聲音一如這寒鐵一般的冰寒,“本王也給過你們機會,你等執意求死,別怪本王出手無情!”他的指尖輕輕一點劍鞘,寒光閃閃的鐵劍頓現眼前,“你主子既是舍得你等的性命,本王也不會憐惜!你等既是不能為我所用,除掉你們,亦是造福於民。”
“怎麼……你知道……他們的主子?”南灝天再度震驚地問,一問完,歎息不止,“我……我其實早該料到的,早該料到的。”
寧若白他一眼,“你一早知道又如何?你壞事做絕,早晚會被人滅口,你難道到現在還不明白?”
南灝天自嘲地笑,“不明白也好,明白也罷,真相總是無窮無盡,你們根本無法探知所有的真相,這……我很滿意。”說到最後,他十分得意地拋給寧若一個好看的飛眼,“所有的真相……都是刻意,你們相信嗎?”
南灝天笑起來時,其實很是賞心悅目,畢竟,他年輕時也曾是美男一名。
“瘋子!”寧若隻咬得牙齒咯咯作響,“南灝天,即便此番不死,你活著,也沒有什麼意義,因為,你早就瘋了。”
“早晚……所有人都會瘋!”南灝天伸出雙臂,將一團看不見的東西緊緊擁在懷裏,目光深深地望著天窗,用一種蠱惑的聲音道:“賭局既是開始……早晚,所有人都會瘋,沒有人逃得掉,也不允許有幸存者。瘋子……瘋了才精彩!”
這一刻,南灝天儼然已經忘記他此刻的處境,渾身上下,洋溢著滿滿的自信之光,手舞足蹈的樣子,像極了跳梁小醜,蠱惑人心的聲音就像暗夜裏的咒語,入耳生寒,“慕容澈,你既是率先入局,你的下場必定淒慘,可沒有一個人會同情你,因為你的所作所為……包括你這個人的存在,有悖很多人的期望,故而,你隻能悲慘的死去,別無後路。哈哈……老夫一定要看著你悲慘的死去,這是老夫的心願之一!”
說到這兒,南灝天突然望了一眼寧若,又快速將目光投向冰床,熱烈的聲音一下子低了下去,隱隱透著一絲惋惜之意,“而你蕭清姿……此生亦是吉凶難卜,一生顛沛流離,因為你……深深愛著慕容澈!”
“閉嘴!”
慕容澈倏地將劍芒指向南灝天,“本王知你惜命,可你卻不惜福,既是如此,今日,本王將你與這些人一道了結,亦是做了件大好事。”話落,他淩厲的劍鋒,揮砍向南灝天的麵頰。
那六名殺手亦是分向撲向慕容澈。
廝殺瞬間激烈,大有同歸於盡的架勢。
即便被夜行衣包裹得嚴嚴實實,寧若仍能清晰地感觸到一股一股的血流飛上自己的臉頰、周身,撲鼻的血腥氣隻嗆得她陣陣作嘔,一股熱流甚至十分精準地糊在她的眼睫上。
被迫地環繞上慕容澈的腰際,她很意外的發現——他的腰居然是那樣的豐纖!
鼻子莫名地一酸,眼淚就如斷線的珠子紛紛而落。
寧若的心在瞬間就塌出一個大大的窟窿,那裏,唯有柔軟。
寧若暗暗捏了一把他的腰,自己也不知在氣些什麼。
慕容澈、南灝天被六人齊齊包圍,理所當然地,仇殺的雙方,瞬間也隻能結成同盟。
可二人合力也不是這六人的對手,六人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態勢,出手極其狠辣。
慕容澈且戰且退,朝冰床的位置挪去,卻被南灝天製止,“外麵有埋伏,你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