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鈃見狀不妙,連忙閃身橫在二人之間:“姐姐,王子哥哥,你們不要吵了,寧若姑娘聰明可人,我們喜歡都來不及呢,怎會害她呢!這以後,我們就是好姐妹,一定會好好相處。”見慕容瀛依舊冷著臉,一副等著伊妍表態的樣子,她趕緊又扯扯伊妍的衣角:“姐姐,你呀就是個臭脾氣!王子哥哥自有分寸,你不要為了複興大業日夜心急如焚,有些事是急不來的,一定要從長計議才是,你就老老實實聽從王子哥哥的差遣就是。”
伊妍伊鈃雖是孿生姐妹,性子卻是迥異,一個急躁,一個溫吞。
展鵬急匆匆朝這邊走來,他衝伊妍投去一抹愛莫能助的眸光,又衝伊鈃努努嘴,伊鈃連拽帶拖地帶著伊妍離開。
展鵬歎一聲,“王子,伊妍伊鈃兩姐妹這麼快就跟寧若較上勁,這往後的日子……”展鵬欲言又止,他與這兩姐妹相識已久,對她們的為人多少有些了解:伊妍外表急躁,手段卻是狠辣,為達目的會不擇手段,也會為達目的清除一切的障礙;伊鈃看似溫吞,實則心思縝密,擅於謀劃,也會殺人於無形。這兩姐妹為段部複興大業奔走多年,對慕容瀛亦是芳心暗許已久,試問這樣的兩人怎能容得下寧若這樣的情敵?
“動用暗衛保護寧若,不得有任何閃失。”慕容瀛伸手接過飛飛揚揚的雪花,輕輕吹了一口氣,瑩白的雪片從指間消失不見,慢悠悠地問:“他可有消息?”撫遠城決戰那日,慕容澈兵敗隱退山林,連日來,卻是再無動靜兒,也未聞慕容琛有任何新的旨意傳到遼東。
展鵬一皺眉毛,搖了搖頭,歎道:“還奇了怪!撫遠城外的山林一帶,並不適合藏匿,我們也安排人多次進山搜索,但一無所獲,慕容澈帶著他的人似乎人間蒸發一般,毫無蹤跡可覓。”
一隻純白鴿子冒雪而來,撲棱一聲落在慕容瀛肩頭,親昵地蹭著他的肩頭。
慕容瀛掏出一抹錦帕,將手擦拭幹淨,解下鴿子腿上的紙卷,快速一瞥,冷然一笑,道:“這回,他逃不掉,我定要他身敗名裂。”他衝展鵬一勾手,展鵬連忙貼耳過來,聽罷他的話,眉頭快速舒展開來,警惕地四下瞅了瞅,很快,消失在暗門處。
慕容瀛望著漫天雪花,唇角勾起嗜血的冷笑,“慕容澈,不管你躲在哪裏,你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不止要毀了你,還要奪走你心愛之物,讓你生不如死。”
沒有人知道他對慕容澈的恨意有多強烈,十餘年來,但凡他有言行不妥之處,慕容琛必定大怒,聲色俱厲地數落他的種種不是,言辭間,將他與慕容澈比對不下數次,彼時,慕容澈是慕容琛眼中最最能幹的兒子,是天際姿態高雅的白雲,而他隻是他眼中一團扶不上牆的爛泥,甚至連爛泥也算不上。
曾經,備受折磨之下,他聲淚俱下地請求慕容琛,“父皇,兒臣無才無德,懇求你即刻廢掉兒臣,另立儲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