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動著嬌軀,痛苦地呻吟著,卻吐不出一個字,“孽花”之毒已徹底混亂她的心智,她無法言語,甚至也看不清眼前之人。
一想到“孽花“之毒即將將她永遠摧毀,慕容涆眸底泛起冰寒徹骨的怒氣,俯下身,在她鎖骨處用力咬下一口,語氣堅定,霸道:”清姿,此生,你隻許做我的女人。”說完,他的頭微微揚起,一粒藥丸快速遁入喉間,略作調息,他的身軀覆上她的……
她的熱情似火,他的冰冷強勢,一熱一冷,幽室內外,同時上演一幕濃情而又悲涼的大戲,卻不知最終入了誰的眼,又傷了誰的心。
“子寒,不要……”寧若呢喃地喊出聲,麵上掠過一抹痛色。
“我也不想成為你唯一的女人!”那句話猶如魔咒一般頓時在耳旁響徹不止,慕容涆重重一拳砸向地麵,滿目蕭索地直起身子,眼底深處悄然滑過一抹決然,袖中的銀針倏地出擊,直擊她的幾處大穴
當一聲不算尖利的喊叫聲從風中遁來,一旁看戲的兩名男子同時將頭別到一邊,卻正好四目相對。
他看出他眸中的怒,他亦看出他眸中的痛,隻是,這份怒,這份痛,還摻雜一些其他的東西,不再純粹。
四目相對,唯有風聲在二人之間激蕩,他聽不見他的呼吸聲,他亦聽不見他的心跳。
領隊侍衛立即以最快的速度帶人躲至一邊,這一幕,他們原本不該看,卻沒有躲過,禍福未卜。
良久,慕容瀛勾唇冷笑:“慕容澈,你—你-比我想象的要無情,這一局,我勝之不武。”
慕容澈負手而立,聲音已不複之前的綿軟無力:“段瀛,此時談勝局,為時過早。”慕容瀛已繼承段部大王,也已更名為段瀛,一聲段瀛,徹底劃清他們之間的界限。
慕容澈冷冽的目光四下一搜尋,語氣變得森然:“既是演戲,有些人定不會叫你失望。”他伸手一勾,一枚樹葉便被攬入掌心,修長的手指優雅地抬至唇邊,一陣悅耳的音符頓時緩緩流淌而出,清新如夏日微露頭角的蓮花,歡快如春日裏引吭高歌的黃鸝鳥。
肅殺不在,氣氛瞬時變得有些怪異。
已遠遠退到一邊的一幹侍衛彼此眼神交流後,開始側目,忍不住地想要探究,葛阿布也是一臉緊張地將慕容澈望著,唯恐他一個吹奏不小心,傷口再度崩裂。
慕容瀛似乎並不懂曲中深意,嗤鼻一笑,複又將視線轉向交纏的兩人——他們激烈的動作,似乎因為這首曲子,頓了一頓,待他眯起眼,再要一看究竟時,他們的交合比之前更為激烈高亢,他甚至能聽到兩具身體激烈碰撞的聲響……
一瞬之間,有些東西似乎發生了變化,清淺的笑意緩緩溢出慕容澈的唇角。
驀地,慕容瀛的眸中湧上殺氣,一提內力,掌風淩冽地劈向那枚樹葉:“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叫我不失望!”就在剛才,他依稀看見寧若眼角那滴淚珠時,他的心瞬間猶如被鈍器淩遲過,一陣劇痛,呼吸也一度停止,也是因為這一瞬的痛楚,他突然意識到這首曲子的不一般:孽花之毒的第三層,催人心智,毀人意識,而寧若能短暫恢複清醒,一定是這首曲子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