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義自知理虧,他不但擔心村民會不答應這件事,更擔心鎮上的領導知道了也對自己不好。
所以,他裝出一副無奈的樣子,“那好吧,如果你們都這麼認為,那我也無話可說,就讓他修吧。我馬上親自給鍾金龍打電話讓他修。”
胡達和喬山見他這麼說,馬上站起來。
胡達說:“張支書,我代廣大的村民謝謝你呀,我們走了。”
張義攔住他,“達子你先別急著走,你爸跟沒跟你說我要支持你當監事會會長的事呀?”
胡達笑了笑,說道:“說了。我先謝謝張支書看得起我,不過呢,我暫時還不打算當什麼會長,不過,有一天我想當的話,我也想憑我自己的本事當,不用別人幫。”
說著向張義點了點頭,和喬山走出張義的辦公室。
張義氣得把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怒罵道:“不識抬舉的東西,你也用不著狂,你給我等著,等我有機會一定要狠狠地整整你,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馬王爺三隻眼!”
胡達開著車往回走,馬上就要到診所時,突然看見診所門口停了一輛警車和一輛寶馬車。
他嚇得一腳踩住了急刹車。
因為他刹得過猛,整個車身猛地向前竄了一下,把喬山也向前閃了一下。
喬山回過臉問胡達,“怎麼了?”
胡達有些害怕地指了指前麵的警車,“看見沒有,我們家診所前麵停著車警車。”
“警車你怕什麼呀,你做過什麼違法的事了嗎?”
“那倒沒有,不過,我擔心這是劉靜那位小姑奶奶上門來找茬兒的。”
“找茬兒?她找什麼茬兒呀?”
胡達沒好氣地瞪了喬山一眼,“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嘛,你說找什麼茬兒,我結婚沒告訴她,我怕她……”
“那你當時為什麼不告訴她,大家多少年朋友了,你這麼做實在是有些不地道,換我我也生氣。”
“我不是怕這位小姑奶奶在婚禮上鬧事嗎?你知道我和她的事了……”
喬山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他見胡達嚇成那樣兒,嘻嘻笑道:“醜媳婦難免見公婆,你已經結婚了,難道以後不見她?”
胡達想了想,咬了咬牙,又啟動了車子,同時對喬山說:“要是她揍我,你幫著拉著點兒呀。”
喬山哈哈大笑,“行啦,到時候我會幫你的,看你嚇得那慫樣兒。”
胡達歎了口氣,“喬老爺,我跟你說我胡達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這位小姑奶奶。”
胡達磨磨蹭蹭地把車開到診所門口,剛下車,劉靜就黑著臉從警車上下來,一把把胡達按在車上,“別動,警察,現在懷疑你從事非法活動,你有權保持沉默,你所說的每一次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
邊說邊在胡達身上又揪又掐。
胡達讓她掐得呲牙咧嘴,直嚷嚷,“警察打人啦,警察打人啦!”
劉靜踢了他一腳,“不許叫,再叫我揍你信不?”
胡達嚇得馬上不敢叫了。
他知道劉靜的性格,當初在大學裏上解剖案,老師為了練學生們的膽量,讓男生抬屍體,讓女生拿器官。
可是劉靜卻要求跟女生一起抬屍體。
那些男生抬屍體時都嚇得戰戰兢兢,而劉靜卻是麵無懼色,若無其事。
老師用兔子當活體標本讓他們練習解剖,別的女生嚇得哆哆嗦嗦不敢動手,這劉靜不但不害怕,等下了課,還把切下來的兔肉用電磁爐炒著吃,吃得還倍兒香。
上格鬥課,因為她家祖傳的警察世家,從小就練過拳腳,所以她都主動要求跟男生打,每次都把男生打得一個個鼻青臉腫的。
在他們那一屆的女生裏,她被男生們唯一稱為“純爺們”的女生,男生都怕她。
劉靜揪著胡達的一隻耳朵,凶巴巴地問:“胡達,你結婚為什麼不告訴我呀?”
“我不是擔心你工作忙,怕影響你工作嗎?”
“你少來這一套,我星期六星期天都休息,影響什麼工作,今天這事兒你要是不跟我說明白,我弄死你信不信?”
說到這裏,劉靜把嘴巴貼到胡達的耳邊,用威脅的語氣小聲地說道:“胡達,你應該知道我是幹什麼的,我是法醫,我要是想弄死一個人,可以說是天衣無縫,連屍檢都查不出毛病,是不是呀?”
“是是是,是我錯了,請劉大法醫高抬貴手。”胡達邊求饒邊向喬山那邊使眼色,示意他能幫著說幾句好話。
可是喬山卻故意裝沒看見胡達的眼色,把臉扭到一邊看天上的白朵。
劉靜把胡達的身子扳了過來,用兩隻手壓著他的兩隻手,胸口抵著他的胸口,撇著嘴冷冷地問:“知道錯了就好,那你說說怎麼改正錯誤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