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達急得直咧嘴,罵旁邊的喬山,“喬山你個王八蛋,你不能幫忙說幾句好話呀,你是不是眼看著這個小姑奶奶弄死我呀?”
喬山苦笑著攤了攤手,“胡達,這是你們倆的情債,關我屁事,解鈴還須海鈴人,你們倆個的事你們自己搞定。”說著抬腿進了診所。
今天劉靜是和林斯宇一起來拿蛇毒的,她一見診所的玻璃窗上貼著大喜字,還有於素雲一身的喜服,心裏馬上咯噔一下明白是怎麼回事。
一問於素雲,果然是真的,她氣不打一氣來,就想好好整治整治胡達。
於素雲正在屋裏和林斯宇算毒蛇的賬,見喬山一個人進來了,還向她往窗外使眼色。
她往窗外一看,見劉靜正用身體把胡達的身體壓在車上打他呢。
她心裏老大的不高興,馬上放下蛇毒瓶子出去了,不過她並沒有翻臉,而是笑著問:“你們這兩個老同學這是幹嘛呀,都多大了,還這麼打打鬧鬧的,怎麼跟小孩兒一樣呀。”
劉靜一見於素雲出來了,馬上一把推開了胡達,略有些尷尬地說:“嫂子,我們……我們鬧著玩呢,我們從大學開始一直就這麼鬧著玩。”
說著,她瞪了胡達一眼,“是不是呀,胡達?”
胡達揉著讓劉靜掐了幾塊青的胳膊,胡亂地點點頭,“是是是,我們是鬧著玩的。”說著身子一閃,溜進診所。
於素雲對著胡達的背影故意大聲說:“你呀,都是結婚的人了,以後可不能這樣跟女孩子打打鬧鬧了,讓人看見了多不好呀。”
於素雲這話明著是說胡達,其實是說給劉靜聽的。
劉靜也不傻當然聽得出來她的意思。
劉靜一向對於素雲這個“小寡婦”看不起,聽她這麼說,本來懟她兩句,可是一時又想不出什麼話來回懟她。
再怎麼說人家現在是夫妻,自己是個“小三兒”,沒有資格懟人家。
劉靜因為從小家庭條件優渥,她爸媽隻有她這麼個獨生女,所以非常得寵她,她想要什麼都盡量滿足,她想要的東西就一定得得到。
現在,她的東西讓人家搶走了,還被人家損,她委屈得叉著腰,站在那裏直喘粗氣,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那樣子就像一個小女孩子的玩具讓別的女孩子搶走了似的。
胡達進了診所罵喬山,“喬老爺,你這個王八蛋,剛才不是說得好好的,她要是打我,你幫忙嗎,你怎麼先溜了?”
喬山說:“你剛才沒見她那樣子,我敢說什麼呀,要不是我進來把嫂子請出去幫忙,你現在皮都讓人家剝了,你不感謝我,還罵我,你有沒有良心呀?”
胡達這才明白喬山搞的是曲線救國的套路救自己。
一旁的林斯宇把所有的蛇毒瓶子放進一個大大的箱子裏,然後掏出一張支票放在桌子上,笑著對胡達說:“胡醫生,這次的蛇毒質量不錯呀,錢我給你放這兒了,剛才我已經跟嫂子對過數目了。對了……”
他又從手包裏拿出一疊鈔票,“我也是剛剛知道你結婚,沒來喝喜酒,不好意思呀,這是一點小意思,你收下。”
胡達連忙把那疊錢拿起來送還給林斯宇,“這怎麼好意思呢,都沒讓你來喝喜酒,我不能收你的錢。”
林斯宇笑了笑,問道:“胡醫生,有件事我不大明白,劉靜聽說你結婚了,好像非常不高興,這是為什麼呀?”
“這個……@#¥%%&”胡達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一旁的喬山說道:“這你還沒看出來,他們倆個在大學時就是一對狗男女……好得不要不要的……”
林斯宇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他有些奇怪地問:“那你們後來怎麼……”
胡達尷尬地苦笑了一下,“這個呀,一言難盡呀。”
喬山說:“還不是他充大個,裝好漢,要不然怎麼會弄成那樣呀……”
“弄成什麼樣兒呀?”林斯宇越聽越覺得有趣。
胡達瞪了喬山一眼,大聲喝道:“喬老爺,你不說話別人不會把你當啞巴!”
正這時,於素雲和劉靜從外麵進來了。
劉靜一看林斯宇手中拿著的那疊鈔票,就沒好氣地問:“你這是要幹嗎?”
林斯宇指了指胡達和於素雲,“你看,我剛剛知道胡醫生和嫂子大喜,我想隨個份子……”
劉靜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人家都沒通知你來喝喜酒,你隨個屁份子呀,是不是錢多了燒得呀,趕緊走吧,別在這兒礙眼,耽誤人家小兩口兒恩愛!”
說著又狠狠地瞪了胡達一眼,轉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