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像炸貓了一樣,在地上滾爬了幾步回頭一看,趙夕正舉著手電看著我,一臉茫然。
我心裏很是納悶,“你一直在我後麵?”
趙夕又些不解,“是啊,怎麼了?”
我沒有立即回答她,轉頭往前方看去,剛剛那身影卻又不見了,難道是我太過緊張,看花了眼?當下說了一句沒什麼,又問趙夕有沒有新發現。趙夕也說沒有。
沒有其它辦法,我們隻好繼續在矩陣中尋找。若不把矩陣裏挨個尋遍,大家心裏也不會安心,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絕對不可敷衍了事。
又尋了一段路,趙夕的手電忽然忽明忽暗的徹底滅掉了,當即我們就陷入了黑暗,我問身後的趙夕,好端端的手電怎麼突然就滅了?
趙夕拍了幾下手電說,“巴圖的這隻手電說是能用上幾天都不用換電池的,這剛換的新電池,這時怎麼不亮了?”
趙夕說著折斷了一根熒光棒,“算了,大半是壞了,用這個湊合吧。”
熒光棒趙夕身上的隨身背包裏一直就有,隻是有手電她就一直沒拿出來用過,此時到有了用處。我們便一人弄了一根熒光棒,熒光棒的照明能力極低,但好比沒有光。我還是覺得用熒光棒走在騎兵矩陣中不安全便說, “沒有了手電,我們還是退出去吧,太危險了。”
趙夕沉凝了一會兒,“我們都尋完了一半了,剩下的一半還是探尋完吧,退出去就半途而廢了。”
我了解趙夕的性格作風,她最討厭做事半途而廢,不然她自己也不會為了救弟弟堅持到現在,不惜一而再再而三的以身涉險。我也不想給她不好的印象,當即就表示繼續下去,但千萬不要離我太遠。趙夕也表示知道了。
我拿著熒光棒在前麵探路,趙夕緊緊跟在後麵,但我始終覺得趙夕在我身後不安心,我便讓趙夕到我前麵去,我在後麵緊緊跟著她,這樣我心裏才覺得穩妥。我們一邊爬行一邊不時的用耳貼地聽聽看,萬一女聲又重現,那我們找起來就更方便了。
走了幾步覺得身體有些僵硬了,就喊住了趙夕,說站直身子活動一下,我站直了身子的同時就無意的把熒光棒往自己身邊的騎兵身上照去,一照卻意外發現身邊一個騎兵手上舉著一個鐵質的象形火把,火把頂端放著一盞油燈,油燈裏的油都已經硬化了。
這個意外發現讓我如獲至寶,取下油燈用打火機把硬化的油預熱後就點燃了油燈,有了明火,心裏頓時就瞬間有了一份保障似的。
當下便決定快速搜尋,因為油燈裏的油並不多。在我們又重新伏地尋聲後,過了好一陣時間之後,我終於又聽到了女聲,我連忙激動的喊住了趙夕,“聲音!又有聲音了!”
趙夕也立馬停下伏地去聽,聽了一會兒疑惑的說,“沒有啊……”
我一愣,又將耳朵貼上地磚去聽,地磚縫裏傳出的女聲非常很清晰,聽久了還能分辨出是一種十分微弱的求救聲,是一個女人在喊救命!
“哎呀,真的是阿茹娜,是她在喊救命呢!你仔細聽聽。”
從我說聽到聲音開始到趙夕伏地聽聲再到現在,趙夕始終都伏在地麵上,耳朵沒有離開過地麵,她依然表示沒有任何聲音,更沒有什麼救命的聲音,說我是不是心裏太著急,出現幻聽了?
我心裏很是納悶,將頭抬上抬下的聽了幾個來回兒確定自己沒有聽錯,為什麼趙夕卻聽不到呢?心想是不是她伏地的地方與我這裏有本質區別,所以導致她那塊地麵區域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