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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說到,韓知古機緣巧合,救了那楚裏部俟斤,去諸的愛女邁劄,邁劄已然對他暗生情愫,將會是怎樣的一番恩怨情仇,容以後慢慢道來。但韓知古與康默記,對當年韓家莊滅門慘案的調查卻是沒有絲毫進展。無奈之下,叔侄正想收拾行裝,返還迭剌部,述律部的阿古隻竟突然前來相迎。待離開楚裏部,叔侄方才知曉,原來他們卻是要趕赴渝關。
星夜奔馳,第二天傍晚,一行人等就來到了渝關之北的兔兒山的北坡。
“知古,我們到了。”阿古隻馬鞭一揚,指向前方。
但凡阿保機交待的事情,謹慎的叔侄二人,從來都是不多說、多問半句的。因此直到了這裏,俱是沒有問及為什麼要到渝關,而阿古隻更是隻字未提。
韓知古“哦”了一聲,一手勒住韁繩,另一隻手摸了摸別在腰間的匕首,一路上,他時常這麼做,生怕不慎弄丟了。而每一次的觸碰之後,眼前就會浮現出邁劄的身影。
雖說在楚裏部住了十多天,但與邁劄,不過是見了寥寥數麵,這會兒竟在心裏有了一問——真的僅僅隻有四次?韓知古有點兒不太相信,心裏默默又數了起來——第一次,是出手相救,第二次是去諸的答謝宴會,第三次是送輪椅,第四次就是送別了。
沒錯兒,就是四次。有了如此簡單的答案後,心頭卻湧上了幾許淡淡的,淡淡的什麼呢,韓知古不太清楚這種感覺。此種感覺卻是他人生頭一遭。嗬嗬,我這是怎麼了?他立時又覺得,自己計算次數是個多麼奇怪想法。
韓知古、康默記循著阿古隻指的方向放眼望去,群山綿延起伏,卻見一對兒形似兔耳的,尖聳突兀而出,一片煙雲氤氳繚繞。再看山下,幾十座營帳緊緊相簇,依山排開,圍成一個圓弧,在夕陽下隱隱若現。
康默記一路上,心裏倒是有些猜測,如今看見了這許多營帳,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心道,果是如此啊。眉宇間忽現一團憂慮,不住向韓知古望去。
“駕——知古,康叔,隨我一同前往。”話畢,幾人引轡揮鞭,行至山下。營盤中央,幾杆述律部的狼頭大旗,被山風吹得呼呼作響。
待牽馬進了營地,又是一番熱鬧場麵。草原上的人家,多是兄弟、兄弟地招呼不停、擁抱不斷。偶有一兩個,卻也是少時一起的玩伴兒,阿古隻,便又滿臉高興地喊道,“看啊,誰與我一道兒回來啦。”起先,彼此都是一臉茫然,互相凝望片刻,突然,麵露喜色,“你,你,你是——知古兄弟!”
“哈哈,你是托爾也兄弟!”……
韓知古,再遇少時玩伴兒,自是十分喜悅,心中更多了些親切。當年一起戲耍的歡樂場景,仿若呈現眼前。可不是嘛,在述律部的那兩年,多由月裏朵和阿古隻姐弟的照顧,也算是快樂無憂。想到了月裏朵,自然,想到了奧古。
奧古,奧古妹妹,我這是怎麼了,這些日子竟很少將你想起?!-
韓知古,形容恍惚。不覺間,他們已走到了中軍帳前。
三人魚貫而入,阿古隻,頭還未抬,嘴上喊道,“二哥、三哥,弟弟阿古隻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