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錄(2)
“你們知道,你們麵對一個狡猾的,勇敢的,武備良好的和殘忍的敵人。假如你們遇到他,記住:不要同情他,不要接收戰俘。你們要勇敢地作戰,讓中國人一千年後也不敢窺視德國人。”
——引自德國皇帝威廉二世1900年7月2日
發布的命令“武城、鄆城和平陰的天主教傳教團都用現代化的連發步槍武裝起來。10月末(指光緒25年,1899年10月),法國公使告訴平原教徒‘出擊大刀會’。正是這類行動引起了張莊的大衝突。”
——《義和團運動的起源》,261頁,
作者:周錫瑞,Joseph W.Esherik
聖地亞哥加州大學曆史係教授
張俊義王棟譯
江蘇人民出版社,2005年7月“昨晚,我們的四位傳教士幹了一件勇敢的事。(J.H)盈亨利博士、(牧師E.G)都春圃先生、(牧師C.E)尤英先生和(約翰)英革裏斯博士帶著溫徹斯特步槍去了我們附近通向南城的城門,強行索要城門鑰匙。因為害怕步槍,守門人交出了鑰匙。他們接著把門關上且上了鎖,並把鑰匙帶回家過夜。要是在平時此舉將是極為非法的,但是這部分城市現在被軍管了。政府徹底癱瘓了,任何看上去是自保的行動都被許可。”
——《1900年:西方人的敘述》,186頁,
“美國傳教士瑪麗·E·安德魯斯的日記”
弗雷德裏克·A·沙夫彼得·哈林著,
顧明譯,天津人民出版社,2010年1月“7月14日,天津的中國人城內屍橫遍地。人們被殺時姿勢各異。在一座房子裏有三具屍體擁擠在一個角落裏,一個靠著一個,麵容幾近安詳。一張桌子被掀翻,蓋在他們上麵……衣服上濺滿了血,在死屍上、牆上、地麵上,到處都是成群的蒼蠅,簡直就是在吃掉腐肉並把它們白色的小蟲般的卵產在可怕的眼睛中和這些駭人的臉上腫起的嘴唇之間,這些臉因為苦味酸組成的烈性炸藥而變成紫色和綠色。”
“但可怕的還是那些活著的傷殘者。就在城門中坐著一個怪物。他的腰部以下赤裸著,左臂在肘以上被砍下一塊直至骨頭,傷口上滿是凝血。他的骨盆被擊碎了,右大腿被碾成了一堆肉醬,鬆散著,小腿幾乎是憑借著一些漿狀的肉和血淋淋的曾是他衣裳的破布才得以掛在身上。他坐在那兒,麵帶愚笨的微笑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們穿過燃燒著的街道,有時抬起他的胳膊作出請求的姿勢。要是憐憫,真該殺了他,但部隊看到過像他這樣的自己人,他們心中沒有憐憫。兩個小時之後我回來了,他還在那兒。當我第三次路過時,街溝裏隻有血和大群大群的蒼蠅了……”
——同上,147頁,
美國隨軍記者西德尼·愛德姆森的敘述“我認為對於北京的搶劫是與義和團運動有關的最使人驚奇的最無恥行為。但是這一行為不僅限於任何一群個人或是任何國籍,也不僅限於男人們。我被最權威人士告知搶劫是由女人們發起的。在英國公使館大門被衝開以迎接聯軍才五分鍾,兩名在英國公使館避難的法國婦女就衝出大門……十分鍾後她們回來了,抱著滿滿的絲綢、刺繡、皮貨和玉石,臉上露出了勝利的微笑……當考慮到他們的軍官和公使館高官為普通士兵樹立的榜樣後,他們的搶劫也就不足為奇了。據說取得最佳搶劫成果的是竇納樂夫人,英國公使的妻子所擁有,其次要屬美國公使館一秘司快爾先生了。我個人看到竇納樂夫人的一部分成果,我敢說要是有比那還好的,就是我到的時候沒在那裏。她那時有八十七個裝滿了最值錢珍寶的大木製裝貨箱,我親自聽到她說她‘還沒開始打包呢’。……日軍和俄軍得到了被搶的大部分金銀。日軍在一天中就從戶部移走了價值一千三百萬美元的銀子,但是我們自己的部隊在搶劫中也不甘人後。”
———同上,257頁,
美國隨軍記者賈珀·懷亭的記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