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時分,在這家招待所的牆上,竟然出現了一個“蜘蛛人”。
這“蜘蛛人”將身上的一根如皮帶一樣,長長的東西,丟上了窗台的上麵,然後,他抓著那東西,就蹭蹭蹭地爬上了那個開著的窗戶裏麵,跳進了房間。
此時,在那房間裏,一對男女正在床上鏖戰,床也被搖得嘎吱亂響。
能在這招待所裏弄這事的,大多數都是外來的流動客人和那些廉價的當地站街女。
這個“蜘蛛人”跳進房間,那一對正在做事的狗男女聽到聲音,馬上停止了動作。他們一看到這個突然闖入的家夥,嚇得尖叫了起來。
這個“蜘蛛人”臉上蒙著厚厚的兩層黑色絲襪,看不清楚他的臉,他的手裏還拿著一根如皮鞭一樣的東西,正在晃著。
“大,大哥,你是來要錢的吧?可,可我,我身上沒多少錢啊?”那個光著身子的男人哆哆嗦嗦地說道。
那“蜘蛛人”也沒說話,隻是快速地穿過房間,到了房門邊,就打開門。
走到門口,他又轉過頭來。
這一對狗男女嚇得又抱成了一團。
“不好意思,打擾你們的好事了,你們繼續!這位老兄,我希望你那玩意兒還能繼續發揮作用。”那蜘蛛人擺了擺手,就走了。
“啊?”這男人差點就癱倒在床下,他那玩意兒,早就嚇得不能用了。
那蜘蛛人來到過道,四處看了一下,這才貓著腰,走到隔壁的203房間門口。他掏出一根小鐵絲在鑰匙孔裏探了探,這才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門,進了房間。他的手上,還戴著一雙用來洗碗的家用手套。
房間裏並沒有亮燈,他戴著手套的手按了一下電燈開關。
燈亮了起來,這房間裏並沒有人,他這才鬆了一口氣,摘下了那厚厚的兩層絲襪,露出了一張俊秀的臉,貪婪地呼吸著外麵的空氣。
這個蜘蛛人,自然就是慕容泓了。
慕容泓不敢從這招待所的前門進來,隻得爬牆進入,但他不清楚203房間對著的是哪個窗戶,隻好隨便找了一個2樓的房間窗戶就進去了,恰好就撞到了那兩個還在挑燈夜戰的狗男女。
用自己的那獨門絕技開了門,慕容泓還是擔心房間裏頭有警察埋伏,不過,進來之後,他終於放心了。
“這絲襪,真是密不透氣啊,憋死我了。”慕容泓搖著頭,“那個老六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你也不去弄個麵具,卻要套兩層絲襪,憋都憋死你了。”
慕容泓決定以後要去弄一件夜行衣和麵具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突發此想,難道,自己以後要當蒙麵盜賊?
他在房間裏找了一下,心卻涼了半截。
他要找到那東西,那紅色封麵的筆記本,沒了!
那,可是他冒了這麼大的風險,不惜蒙麵爬牆進到這房間裏都要找的最重要的東西啊!可怎麼,這東西就沒了呢?
慕容泓很清楚地記得,自己是將這筆記本放在了床頭櫃的抽屜裏,可是,現在這筆記本卻沒了。毫無疑問,這一定是那些警察在這房間裏搜查,並找到了這筆記本,就給帶走了作為證物。
完了,完了,沒有這東西,我怎麼治好齊如風的病呢?
慕容泓頹然地坐在床上,看著這房間。
他撓了撓頭,隻怪自己當初考慮不周,真應該把這筆記本也一起帶去醫院,交給齊如風或者齊家二老的。
可是,就連他自己也沒想到,這個紅色筆記本,竟然與齊如風的病會有著這樣複雜的聯係啊?
可是,自己看到齊如風記憶深處的這筆記本,它到底意味著什麼呢?
時間,還要回到一個小時之前。在第一醫院的病房裏,慕容泓閉著眼,搭著齊如風的脈。
起初,慕容泓什麼都看不到,隻能聽到齊如風的脈搏之聲,依然是那麼虛弱。慢慢地,慕容泓能透過眼簾,一點點地看清楚了齊如風的身體內部。
齊如風的癌變部位,就在結腸。那裏,一個大大的腫瘤橫亙中間,就如火山一樣,又紅又熱。
慕容泓並沒有急著給這癌變部位發功,而是又仔細觀察了一下齊如風身體的其他部位。
人體的部位都是相互關聯的,如果隻是頭疼醫頭腳痛醫腳,那也隻能治標而不能治本了。
突然,慕容泓發現在齊如風的心髒部位,也有個紅點,而且顏色很深。他起初以為是齊如風的心髒也出現腫瘤,或者有炎症,後來才發現那既不是癌腫也不是炎症,而是一團如雲氣一樣的店。
奇怪,那紅色的雲氣有是什麼?
慕容泓凝起了天眼,朝那團雲氣看去。
突然,他竟然看到那雲氣散開了,變成了一幅畫麵。
一本紅色的筆記本,赫然就出現在那畫麵裏!
看到這一幅畫麵,慕容泓驚呆了!
要知道,他現在能透視的是人體,卻怎麼會在對方的心髒部位看到這一幅畫像呢?這是怎麼回事?
接著,更讓人吃驚的事情發生了!那畫麵竟然慢慢地動起來了,慢慢地,就好像鏡頭推進一樣,那紅色筆記本,朝前運動了起來,一直遞到了一雙纖細的手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