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裏,樂團已停止演奏,現下都是生意人相互應酬的時間。
王浩軒癱坐在花園裏的長椅上,身上仿佛有熊熊大火在燃燒似的,難受得緊。
白雪掏出紙巾給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你現在發短信給你的父親,就說是紀溫雅給你下藥了,讓他帶著人趕快過來。”
“可是紀溫雅她不在這裏啊。”王浩軒聲音沙啞,時不時地喘著粗氣。
“她既是喝了藥,用不了多會兒就會到處找你,畢竟你是她喜歡的人,想必她也迫不及待了吧。”白雪話語裏帶著濃濃的醋意,她自然不願意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糾纏,可一想到若是王浩軒能成功繼承家產的話,那她下輩子就不用擔心了。
王浩軒聽了她的話,掏出手機,將短信發送出去。
王父此刻正在應酬,感覺到兜裏震動,便掏出手機一看:爸,我被紀溫雅下了藥,在花園裏,你快帶著人過來。
王父本不想理睬,可是想到若是兒子真的和紀家女兒睡在一起的話,那生米煮成了熟飯,想必紀父紀母也就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他喚著紀母以及身邊的人,說花園裏有美景,大家夥便一同跟著出去了。
紀溫雅的臥室正巧對著花園,這一切都被不經意間站在陽台上抽煙的沈長笙看了去。
沈長笙熄滅了煙,走進屋內,笑著說:“溫雅,我帶你去看一出戲吧。”
紀溫雅豈會不懂他的意思,可她又有些擔憂,“我會不會是這出戲的主人公啊。”
“你最多是女配。”沈長笙取笑道,他從衣櫃裏取出外衣,披在溫雅的肩上,“走吧。”
溫雅主動攙上他,兩人一同向花園走去。
“啪啪啪。”
王浩軒此刻正難受得緊,聽到有人鼓掌便睜開了眼。
“王少演得一出好戲啊。”紀溫雅和沈長笙在離他們不遠處看著他們。
“你你沒事?”白雪看著突然出現的兩人,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對啊,我沒事,真是不好意思,又打翻了你的如意算盤了。”紀溫雅笑道,“可惜這出戲啊,不能沒有結局就謝幕了,這樣白白辜負了觀眾呀。”
看著紀溫雅一臉胸有成竹的表情,白雪有些害怕。
“你什麼意思?”她聲音有些顫抖。
“我什麼意思你還不知道嗎?”紀溫雅笑著說:“你們可真是下得一手好棋啊,在我的生日宴會上給我下藥,逼我就範,隻可惜啊,算錯了一點。”她眉目含笑,眼底卻一片冰冷。
白雪向來不服輸,尤其還是在她麵前:“呸,你別信口雌黃,有本事拿出證據來啊。”
紀溫雅懶得理她,她轉身看向王浩軒,此刻他被藥逼得快瘋了,額頭滿是大汗,襯衣也被扯開,頭發淩亂,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流浪漢,她在心裏狠狠地鄙視了自己一番,上輩子怎麼就栽在這麼一個慫人手裏!
“錯就錯在,我寧可死,也不願意再和他扯上任何關係。”紀溫雅緩緩地說,清冽的嗓音在寂靜的角落裏顯得格外冰冷。
王浩軒震驚地看著她,以前的紀溫雅就像狗皮膏藥似的粘著他,如今怎麼像變了一個樣子似的,如此嫌棄自己?!
“你什麼意思?”王浩軒不服氣,勢必要問出個所以然。
紀溫雅看著他一臉震怒的表情,悠悠笑道:“你在她那裏呀是寶貝,可是在我這裏呢,屁都不是。”語畢,她轉身走到沈長笙身邊:“我累了,接下來的交給你啦。”
沈長笙眼底的心疼清晰可見,他點點頭:“你在一旁看著便好。”說完他就大步邁向前。
他先來來到王浩軒身前:“我早就告訴過你,離溫雅遠一些,可是你為什麼不聽呢?”
“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王浩軒嘴上這樣說著,心裏卻有些後怕,又想起上次丟人的場景。
“哼,少廢話,看你這樣子,想必給自己下了不少藥吧?”沈長笙見他癱坐在那裏,有些好笑地問,這不就是俗話常說的“挖坑給自己跳”嘛。
王浩軒似乎沒有多大的力氣了,藥力散發出來在他體內亂躥,他難受得緊。
沈長笙看著他軟綿綿的樣子,唇角勾勒出一個不明所以的微笑,他轉身到餐桌旁,拿起一杯檸檬汁,當著另外三人的麵,從衣服裏掏出一些粉末,輕輕地抖了一些進去。接著,他走向白雪。
“白小姐想必不勝酒力,不如以果汁代酒,單獨敬我們壽星一杯?”沈長笙將果汁遞給白雪。
白雪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不不用了我不太愛愛喝檸檬水”她害怕得語音顫抖,話也說不完整。
“哦?白小姐的意思,是不願喝下這水,還是說,您大小姐習慣了被別人服務,要我親自喂你喝下這杯水呢?”沈長笙看著她柔弱的樣子,有些反胃,誰能想到眼前雙眼霧濃的她竟然是個有蛇蠍心腸的家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