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紀溫城在昨天就已經失蹤了!
紀溫雅知道自己管不了那麼多了,已經一夜,如果連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還搞不明白,她又怎麼去救紀溫城,難不成,真的要寄托在那個已經不知道在哪兒的浮玄塔?
“族長,這是最好的辦法了!既然你不用,那就我來!”
除了紀清平,誰也不知道紀溫雅在說什麼,她抬著手,手指正點在紀息兮的眉心,紀息兮以為她要殺了自己,整個人往後一仰,直愣愣地摔在了地上。
來不及撫摸身上的痛處,她一個勁兒地往紀若愚身旁跑去。
那個平時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裏的人,現在成了她唯一的保護傘了。
可紀息兮根本就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什麼呢?\t
誰又能告訴她呢?
她抿著唇,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的,裏麵黯淡無光。臉頰上還有滿滿的紅痕,應當是之前紀清平的巴掌所致。
“紀明渠,我自然會找他!”紀清平遲疑了一下,話說了半道,麵對著紀溫雅眼裏的凶光,終於磕磕絆絆地把族裏的另一個秘密說了出來。
“那紀明渠天生有攝人心魄的本事,所以我和前任族長決定讓他在山外護著你們,可是,最近,他回到族裏,身體裏的攝魂本事大漲,那個時候,我就感覺事情不太對勁了,可又不敢確定。直到紀簡的死亡。”
紀清平歎了口氣,眼底仍舊是陰翳滿滿,可紀溫雅分明就從那雙皺巴巴的眼睛裏看到了少許的哀憐:“紀簡死了,就是被他奪走了所有的精力。因為,那時候紀簡媽媽回到族裏之後,前任族長替她封鎖了記憶,紀簡身上也存了部分玄力。”
他一個勁兒地說著,一開始是結結巴巴,可到了後來,如同是恕罪一般,連看都不敢看紀溫雅一眼。
“我已經暗中派人盯著他了,可誰知道,在半山上跟丟了,隨之,息兮就出現在了他麵前,他使用了攝魂的本事,把紀溫城給帶走了。”
這一番話說得紀溫雅二丈摸不著頭腦。
怎麼,事情越來越玄妙了呢?
為什麼,又出現了攝人心魄的本事?
難道,整個紀族,隻有紀明渠一個人有?怎麼可能?
一係列的問題在她胸口湧著,卻怎麼都湧不到嘴邊。她張了張嘴,感覺喉嚨幹幹的,像是被火給燒過了一樣。
“既然知道他有問題,為什麼要暗中派人跟著?族長,你可真……”
紀溫雅竟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紀清平的這股自信氣息。
若是可以,她真想一巴掌扇過去!
“好了,現在再來說這些,還有什麼用!”紀若愚上前一步,抱著他大腿的紀息兮同樣往前,可那小腦袋卻是縮得緊緊的,惶恐不安,一點也沒有從前的靈氣。
雖然知道紀清平最為族長有自己的考慮,可紀溫雅實在不明白,這個紀明渠,怎麼會有問題呢?
明明當初在結界外邊兒,什麼端倪都沒有啊!
那紀明渠結結實實就是一個農民,怎麼會什麼攝魂?
“要是你們找不回溫城,我就……”紀溫雅漫了一手玄力,惡狠狠一句,隻聽“啪”的一聲,那沉重的桌案瞬間成了兩半。
紀若愚看得都有些怔愣了,一雙精明的眼睛轉了好一會兒。
“他說了,明天早上,在後山結界處。”
紀清平瞥了一眼掉落在地上的信紙,聲音低沉。
他手上並沒有浮玄塔。
“那我明天過去!你不用來!”紀溫雅不信了,什麼攝魂術,難不成,能比她的玄力和長樂的本事還要厲害?
紀清平臉色本還有些正常,一聽到她這樣狂妄,心悶聲一下碎了開。
“紀溫雅啊紀溫雅,你這樣,讓我怎麼信得過你?”
紀溫雅別了一下腦袋,並沒有發現自個兒任何的不對。
事情還沒有發生就先滅了自己威風,那可不是她的本事。總之,溫城她是一定會救的,如果現在手裏有浮玄塔,恐怕還能用之交換,可現在,隻能憑搶的了!
房間氣氛僵冷得讓人止不住地打寒噤。紀溫雅表麵上氣勢十足,可掩在袖子下麵的小手卻是捏得緊緊的。
右手腕上的長樂一點動靜都沒有,她沒有一絲一毫的擔心是不可能的。
另一邊,沈長笙與沈長芸已經從村外出發。紀明渠的老婆明霞還是第一次瞧見那麼帥氣又有個性的小夥,前前後後都好生照料著,就連對沈長芸要的水都親自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