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在同紀溫雅爭鬥一番後著實爽快,一想到紀溫雅遠遠敵不過自己,她便是將之前方依萱出醜的事情拋在了腦後,急急忙忙去尋找王浩軒,想要將這個好消息同他分享。
可當她回到大廳之中時,王浩軒已然不知道被哪一家的少爺拖到哪裏去了。也是,這樣的場麵下,他需要的應酬自然很多。
喝了一杯酒水,白雪臉頰微微泛紅,這才氣定神閑。
可一想到,此刻的紀溫雅一定是在沈長笙懷中哭訴她的不是,她便心煩意亂起來。有沈長笙在,她萬萬不能動手,這是師父交代過的,那麼,就一定要破壞她和沈長笙之間的關係!
如此想著,她自然再次想到了方依萱。
這顆棋子對她而言,雖說很重要,但怎麼都比不過紀溫雅重要。
詢問了仆人,她順著廊道往方依萱的房間而去。
仆人見到過她與方依萱有說有笑的場麵,因而並沒有阻攔什麼。而廳中那麼多人嘈雜不堪,相互寒暄,根本沒有人會注意到一個平平常常的白雪。
“依萱!”房門被輕叩了幾下,白雪慵懶地靠在門邊,隱隱聽見了幾聲啜泣。
房門被一下打了開,方依萱一見是白雪,心裏的感覺有些古怪。
她現在不知道該怎麼去相信白雪,畢竟,自己明明聽了她的話,卻這樣出醜,任憑是誰都不敢再將真心話交托出去。
“依萱,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所以上來陪陪你!”白雪正要往裏走,方依萱卻及時抬手攔了一下。
白雪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但是隨即,她又甜甜地抿著唇笑了:“依萱,怎麼,事情沒有成功,你要怪我是嗎?也是,也是,該怪我的!所以我這不又給你想了新的辦法!”
見白雪這樣承認,方依萱心裏還真好受了些。可是,難過總歸是難過,不管白雪怎麼說,她心裏的芥蒂總歸是存下了。
“不用了,我現在不難過,正為溫雅姐和沈長笙之間的關係親昵而高興呢!”
話語之中滿滿都是對自己的多餘的感傷。方依萱冷言冷語一句:“若是白雪姐沒有什麼事情,我有些累了,想要先休息一下,待會兒還要去見客!”
那個客人她已經將見過了,是方禦良的一個同學,其父母不是生意場上的老手,而是都出自於書香門第,這一次她生日宴會,他一家人特地從老家趕過來賀喜。
明明是看著聽溫文爾雅的一個小夥子,可方依萱怎麼都是看不上。
“依萱,你可別這麼說,你這樣說,我心裏就會更難受了!”白雪抬手揪著心口,麵對方依萱,她根本不需要玄氣就可以把她的心思給猜透。
方依萱的目光仍舊是和白雪錯開了。她怕自己一不留神又被白雪的話給哄了過去。明明,明明自己在沈長笙眼裏什麼都不是,為什麼還要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貼上去呢?
她身邊又不是說缺男生。
“唉,白雪姐,你進來坐坐吧!其實沒什麼事情!”方依萱長歎了一口氣,白雪一下就看出了她的不甘心,隻是現在的方依萱因為挫敗而忽視了自個兒真正所想的事情罷了。
而她要做的,就是將方依萱的真實想法給挖掘出來,然後,找一個機會幫助她成功奪得沈長笙。
白雪小心翼翼地邁了步子進來,坐在了一旁的凳椅上,手不自覺已經挽住了方依萱的小臂:“依萱,今天的事情,真的是我大意了,我本來以為他們演戲不會演到這種地步的!”
“演戲?”方依萱驚訝一句,眼角的淚痕在鑲鑽琉璃燈盞下熠熠閃光。她抬手一下撫了撫眼眶,一下子坐在了白雪一邊。
怎麼可能會是演戲呢!
他們之間,明明那麼好,怎麼看都不像是在演戲啊!
“是啊,就是在演戲!”白雪又開始一本正經地胡謅,“依萱,你想想,若是之前沈長笙答應了你,和你合奏,明天的新聞會怎麼寫?”
方依萱沉默了一下,想是想到了,可是她難以啟齒。
“新聞裏一定會把你描述成一個搶奪別人未婚夫的小三!而沈長笙拒絕,所有的風波隻會衝擊到他和紀溫雅,根本不會影響到你!”白雪輕輕拍著方依萱的小手,像是個長輩一樣敦敦教導道,“你想想,現在是紀溫雅搶了風頭,那些個小姐嘴裏肯定會說出一些不好的言辭,即便她沒有出醜,也不可能在人前留下好印象!”
方依萱一聽,似也是這個道理!
可是,她想要的,不是這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