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怎麼了?”沈長笙擰緊了眉頭,終還是將紀溫雅擁在了懷中。
他明白,大長老最氣的一件事情就是他擅自與紀溫雅建立了契約,現在若是再看到他們卿卿我我,很有可能會直截把怒火遷到她的身上。
他這樣避諱,不過是為了保護紀溫雅,可是紀溫雅怎麼會知曉?
紀溫雅隻以為,沈長笙不願讓他們之間的關係暴露在沈族之人麵前,一時之間眉頭蹙了起來,在他再次攬過她的時候還小小地掙紮了片刻。
如果不是要在人前給他個麵子,她定會當即發作!
“有玄氣!”大長老手猛地一定,隨即車“嘎吱”一聲斜停了住,揚起一陣黃沙,“快下車!”
一聲厲喝過後,沈長笙連忙扯過紀溫雅的身子,從用力推開的房門跳了下去。誰也沒有想到,那本是停住的車突然一個動彈,又是莫名其妙地被發動起來,直愣愣地衝進了一旁的小河當中。
他們三人還站在原地,卻發現周圍的一切都變了。
大長老擰緊了眉頭,應該是對自個兒沒有辨認出來這居然是幻境而憂慮。
“沈峰羣到底是越來越厲害了!”說著,三人四顧望著,才發現,他們原來已經把車開到了郊外。
也就那麼十幾分鍾的事情,一定是沈峰羣在暗中搞鬼。
而那群擁上車來遮住後視鏡的記者同樣也是玄氣所化。
“紀溫城和方依萱還在我手上呢,你們為什麼要走啊?”一個幽沉的男聲從四麵八方而來,像是一下將他們給包裹了住一般。
“嗬,我們有本事救,不需要你來請!”紀溫雅一聽沈峰羣又以人質威脅,氣上心來,直截從沈長笙的懷中躍了出來,連連往前走了兩步,若非被大長老一下給扯了住,她恐怕會直截跌進麵前那口舊井當中。
不錯,明明在紀溫雅麵前是平地,可在凝神釋氣的大長老麵前,卻是一口枯井。
郊外,若是有枯井,一定是堵死的,這沈峰羣特意把地點選在這兒,又把枯井給撬開,下邊兒一定布滿了封印。
如果紀溫雅剛才那一腳踩空,後果不堪設想。
“長點腦子!”大長老冷冷地別了紀溫雅一眼,手上一用勁,紀溫雅雙腳便是離了地,明明有九十多斤的她竟是如同一隻小雞般被提了起來,而且還被甩到了沈長笙臂彎當中。
“沈峰羣,我念在你是為沈族著想,交出浮玄塔,放走無辜的紀溫城,我等不再追究,若不然……”大長老手中光芒凝形,片刻之中便成了一柄泛著金黃光芒的法杖。
紀溫雅差點兒被那光亮刺得睜不開眼,腳下又沒有站穩,一時之間,隻能在一邊瞧著。她可不敢再隨便亂走,她還要救紀溫城和方依萱,她不能那麼快就被沈峰羣給製服了。
想著,沈長笙的手卻是收緊,她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用力地掙紮了一下:“你這長老,脾氣可不怎麼好!”
“長老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沈長笙輕聲提醒道,剛一說完,大長老便是凶狠地扭頭瞪了他一下。
“現身吧。若是你不願交出東西,你我決一死戰,成者為王,敗者為寇。”大長老手中法杖所迸濺的光芒更加盛烈,周圍的一切又開始逐漸蛻變。
本是枯黃的四周,當下成了一片碧色。
紀溫雅定睛一看,那口深井就位於自己麵前的三步開外。
幸好,幸好。
她緩緩伸手壓住了自己的胸脯,偷偷瞪了沈長笙一眼,卻隻瞥見他眼底的無可奈何。剛想繼續掙紮,雙手卻已經被他死死地給扣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