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茗秋看著五大三粗的男人一個接一個人地湧進房間的時候,一雙美眸都是瞪大了。
不可置信地盯緊了紀溫雅。
可紀溫雅僅僅是掃了她一眼,根本就沒有把多數的關注點放在她的身上。
自己的事情都是多得要死,還要解決這個紀茗秋,真是,不休息了嗎?
“小姐,真的要把這個沙發丟出去嗎?”
很明顯,他們看到仍盤腿坐在沙發上的紀茗秋仍有些忌憚。
紀溫雅一吸鼻子,匆匆擺了擺手:“丟出去,誰敢攔著,一起丟出去!”
這麼隱晦的意思,不就是把紀茗秋一起趕出去嗎?
可就當四個男人一人一個角落要把沙發給抬起來的時候,挺著肚子的紀茗秋立馬從沙發上跳了下來,生怕紀溫雅讓幾個人把她給拖出去似的,三步並兩步往外跑。
“姐,她回房間了!”
紀溫城略有偷笑,看著半蹲著仍有搬沙發的工人,連忙製止。
工人看著他們,麵麵相覷一番,不知道是自己犯了什麼錯。
“大小姐,怎麼了?是不是我們哪裏做得不夠好?”工人們看看自己洗得幹幹淨淨的手,還有提前刷幹淨的鞋,憨憨站在一邊,不知所措。
紀溫雅隻看了他們一眼,突然間鼻頭有些酸。
奇怪,她這麼個高高在上十幾年的大小姐,怎麼會突然同情起工人了?
“沒事,沙發不用搬了,你們去管家哪裏領工資吧!”紀溫雅轉過身說話,隨手劃著平板,可實際上,卻一刻不差地注意著身邊的情況。
“沒事沒事,沒有搬東西,我們怎麼能要錢呢!”領頭的工人同樣是擺手,隨即小心翼翼地邁了出去,邊走還邊看著精致的雕花大理石磚塊,怕沾了汙泥在上麵。
可實際上,很幹淨。
幹淨得紀溫雅都不敢相信。
紀溫雅沒再繼續堅持,待他們走後,上前幾步就用手把紀溫城的脖子給勾了過來。
明明比紀溫雅高出了一個腦袋多的紀溫城不得不半彎著腰:“姐,又怎麼了?”
頗有不耐煩啊!
紀溫雅死死地捏了一下他的鼻子,笑道:“怎麼,剛剛難道不解氣嗎?這個紀茗秋,讓她回來已經是對她最大的施舍了,居然這樣不要臉,還要問我們要錢,溫城,她如果向你裝可憐,你一定要不遺餘力地揭穿她,然後告訴我,我再去狠狠羞辱她!”
對於一個曾經想要了自己爸媽命的人,紀溫雅一定是不會放過。
如果不是現在她還有點用處,自己早就讓人秘密處決了她了!
既然紀茗秋想過殺人,也要做好被殺的心理準備,不是嗎?
“解氣,解氣!”紀溫城不得不求饒。
趕緊從紀溫雅的“魔爪”下逃脫,紀溫城揉了揉自己的脖子,順勢坐在了沙發上,可又想到方才因為這沙發發生的事情,蹭的一下就竄了起來。
精致的深紅色蕾絲花邊一下被他褲子上的扣子給帶了起來,但聽“刺啦”一聲,他的臉一下就黑了。
“溫城,你就算有異議也不用這樣吧?”紀溫雅抱著雙臂,慢吞吞地走到他身邊,嬉笑著扯下那串蕾絲,隨手一扯丟進了垃圾桶裏。
“對了,你最近,情緒不太好?”
“啊?什麼?”
紀溫城裝傻地說著,抬手搔著鼻子的小動作卻怎麼都沒有變。
“我說,你是不是又和依萱吵架了呀?”
和紀茗秋鬥智鬥勇贏了的紀溫雅心情大好,拉過凳椅坐下後,安安靜靜,正欲聽著紀溫城將自己的事情娓娓道來,可沒想到,他一開口就把所有的可能性都給阻斷了。
不錯,他隻說了四個字。
“她出國了。”
紀溫雅還未揣摩出他那別扭的臉色之中飽含了哪幾種情緒,他就一下扭過了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