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什麼來換?”
難道不是應當問,歐陽璐自己要什麼嗎?
她又何必詢問自己呢?
紀溫雅不太明白,更不想明白。
她微微皺著眉頭,抬手按著自個兒的太陽穴,輕輕地揉著。
“真是奇怪,我怎麼就遇上你這麼奇怪的人呢!”低低的聲音像是呢喃,可歐陽璐怎麼會不知道她說這話的意思呢?
奇怪,她奇怪嗎?
歐陽璐手裏無了酒杯,隻能捏著自己的手機,手機被暗滅,突然間,她連紀溫雅的臉都看不請了。
“東西給我,饒你不死,否則……”紀溫雅刹那間靠了過來,語氣也陡然變得淩厲。可歐陽璐哪裏是那種會甘心被人威脅的人?
不過紀溫雅這麼一句話,卻反客為主,讓歐陽璐自身有些倉皇了。
明明是她手裏有視頻,怎麼反倒是被紀溫雅給威脅了?
歐陽璐琢磨了一會兒,將這個原因,歸結為紀溫雅的權勢。
可是她不知道,紀溫雅就算是沒了紀家這個後台,也能將她耍弄得團團轉。
“否則,你要殺了我嗎?哈哈哈!”歐陽璐笑著說道,手機被她一下拍在了鋪著紫紅色綢緞桌布的桌子上,“紀溫雅,你太大意了!你今天能來,我就能保證,你一定會乖乖地聽我的話!”
“嗯?”紀溫雅抬手詫異地凝了她一眼,以為她在說胡話呢,卻突然間覺得自個兒腦袋有些暈暈乎乎的,眼前的一切都有些不清楚了。
不會又被下藥了吧?
紀溫雅狠狠一擰自己的大腿,這才清醒過來,警惕地按了一下手機,與司機的通話連接已然打開。
“歐陽璐,你把東西給我!”歐陽璐低低地獰笑著,卻不提東西是什麼。
正好,紀溫雅也不想司機知道得太多。
“你不是要威脅我嗎?現在,你還有力氣走出這個酒吧嗎?”歐陽璐瀟灑地起了身,紀溫雅剛想緊跟,半起的身子卻又跌了回去。
不行,不能讓自己把力氣花在這沒有用的事情上了!
紀溫雅緊緊擰著眉頭,佯裝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歐陽璐,我告訴你,你給我下藥,那可是犯法的!”
“犯法?這可是酒吧,你自己喝醉了酒,關我什麼事兒?待會兒,你可就好好享用吧!那視頻,早就不見了,我郵寄給你的,是最後一份!”歐陽璐聳了聳肩,卻舉起了手機,“不過,待會兒我就又有一份新的視頻了!”
不見了?
所以說,浩然幫她刪掉的,是除卻她手中的光盤之外,唯一的記錄?
怪不得這歐陽璐遲遲不提視頻的事情!這算是她被誆了嗎?
算,當然是算!
早知道就不來了!
“怎麼就沒有了?”紀溫雅半信半疑地問著。
得了手的歐陽璐回頭一下捏住了她的下巴,嬉笑著說道:“我怎麼知道怎麼沒有了?就是突然間被人給偷了唄,有意思,真有意思!原來不是你的人啊!”
“那可就怪了!”
不過,歐陽璐可不想去想那麼多,現在,她就想好好將紀溫雅狼狽的樣子給拍下來。
不過,她怎麼可能如願呢?
司機在下一刻就衝了進來,西裝革履,滿臉殺氣,氣勢洶洶地朝著歐陽璐奔了過來。
歐陽璐還沒有反應過來呢,捏著紀溫雅下巴的手猛地一疼,當即就脫臼了!
“啊——”一聲尖叫,歐陽璐什麼狀況都沒有弄明白,整個人就被司機扛了起來,隨即往外頭帶去。
“大家別慌,這是我姐姐呢,一天到晚不回家,我這是特意找人帶她回去的!”司機先行開路,紀溫雅拍了拍手,慢慢吞吞地往外走。
手掌心不停地攥著,隻有疼痛才能讓她恢複精神。
這個小酒吧裏的人本來就是不想惹事兒,一聽她這麼一說,更加是沒有了上前幫助的意思。遊離的燈光不停地閃動著,又將所有人都給籠罩了進去。
歐陽璐幾乎是被司機摔到了後座,隨即,紀溫雅也坐了進去。
歐陽璐的右手脫臼,手機則是被紀溫雅撿了,隨手扔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司機不動聲色地開車,任由歐陽璐大喊大叫。
“你不疼嗎?還打我做什麼?”
紀溫雅揉了揉那被她的手不小心扇到的臉頰,頗顯委屈地說著,可實際上,她眼底滿是囂張與挑釁。
“你不是給我下藥嗎?怎麼,後悔了嗎?”
“呸!後悔個屁!你讓我下車!”歐陽璐拚命地揣著紀溫雅,紀溫雅吃痛,縮在一角,如同是她被人抓上了車一樣。
“歐陽小姐,但願你能老實點,要不然,你這隻手可就不僅僅是脫臼了!”
歐陽璐死死地瞪了他一眼,卻是一下就安靜了下來。
身處敵營,當然不能這樣胡作非為。
誰知道紀溫雅會做出什麼事情?
歐陽璐越來越覺得這紀溫雅的陰險之處,同樣是不會後悔對她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