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棚戶區占地較大,所以負責這裏的派出所有兩個,其中一個是孫菲菲所在的龍河派出所,負責這一片的事情。
此刻,在龍河派出所內,孫菲菲正在一臉不爽瞪著同樣一臉不爽的王朗,很沒好氣。
王朗好像沒看到孫菲菲的表情似的,一上來便是火力全開,嘲諷模式啟動,毫不留情的將孫菲菲嘲諷了一個遍。包括在一邊眉頭緊皺的所長,王郎也毫不留情的諷刺了一遍,不過他顯然忘記了這裏是誰的地盤。
彭,哢嚓。
曾經有人問我,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什麼?王朗回答說,曾經有一份最真摯的自由擺在我的麵前,我沒有好好珍惜,等到失去時才後悔莫及,如果老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對那個女孩說:“放我出去…”
被惹怒的孫菲菲二話不說,直接將王朗鎖緊派出所的小看管室裏,然後一甩小屁股,留給王朗一道回憶良久的背影。耳邊好像聽見了這樣的歌聲,鐵門啊鐵窗啊鐵鎖鏈,手扶鐵窗我望外邊……
漆黑的深夜,龍河派出所內響起了這樣詭異而淒慘的歌聲,讓人不禁產生很多聯想。村頭的殺豬老張想到的是被屠宰的豬最後的嘶吼,從監獄出來沒多久的村後老王大哥想到的是監獄中的不堪歲月,鄰家的上學小夥子想到了那恐怖的上課鈴聲,今夜無人入眠。
孫菲菲沒好氣的止住了王朗的嘶吼,打開房門放他出來,帶著他來到所長辦公室,所長在那裏正等著他。
“小王來了,坐。”所長和孫菲菲不一樣,他很客氣,也模模糊糊的了解一些王朗的背景,所以他說話還是比較客氣的,而且這一次他們是有求於王朗。
王朗大刀金馬的坐在沙發上,用眼角瞥了一下孫菲菲,招手吩咐道:“小孫,去給我倒杯水,這麼沒有眼力嗎?”
孫菲菲的手已經摸到了槍柄上,眼睛已經開始冒出火星,眼見一場生死決鬥的火並就要進行,所長忽然說道:“小孫,你去把我們整理來的資料拿過來。”
孫菲菲這才放過王朗,對著王郎冷哼一聲,轉身離開辦公室。
“小王,事情大致你也知道了。杜昊在我們轉移他的時候跑了,還傷了我們三個警員。現在市局還不知道這件事情,我請你過來呢是想請你幫助我們抓住杜昊,這樣一個危險的人在社會會造成多大的破壞你應該知道,必須盡早抓捕歸案。”
王蘭當場就跳腳了:“杜昊跑了,你們竟然沒通知上級?”
所長一臉窘迫,諾諾不說話。王朗其實也明白他為什麼不通知上級,原因很簡單,為了烏紗帽而已,不過這樣做法的後果是他們根本拿不出足夠的警力來抓捕杜昊,所以所長才會想到請王朗來幫忙。
這件事情王朗完全可以不插手,但是他又必須插手,能縱橫半個華夏的牛人,而且因為一點口角問題就殺人的特戰隊員,很明顯,他的性格是屬於那種瑕疵必報的。他逃出來後肯定會報複,而他的報複目標隻有兩個,王朗和老李頭。
想明白這些,王朗忽然問道:“他什麼時候逃走的?”
所長現在的帽子掌握在王朗手裏,他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大意,將自己的情況原原本本的訴述出來:“就在中午吃飯的時候,誰也沒想到他會突然跑出來,當時我不在,所裏隻有幾個小警察,根本攔不住他。不過幸好,他逃走的時候沒拿所裏的槍。”
所長說杜昊沒拿槍的時候是一臉慶幸的,但王朗卻心覺不好,杜昊不是不想拿,而是根本不想拿。在華夏,隻要涉及到槍支的案子都是大案,尤其是警槍,隻要丟了,一個小小的派所處根本不敢隱瞞,所以他不拿槍是為了不引起上麵的過多關注,而他的逃出來主要目的就是報仇。
王朗立馬站起來大叫一聲:“不好。”
所長立馬一臉緊張,問道:“怎麼了?”
王朗沒時間和他解釋,立馬衝出去,正好和走到門口的孫菲菲撞個正著,差點將她撞倒。
眼見王朗火燒屁股似的跑出去,孫菲菲有些疑惑,有些惱怒的問道:“他去幹什麼?”
所長眯起眼睛,在官場上的沒有笨蛋,所長很快便想到了王朗緊張的原因,老李頭危險了,杜昊很有可能找他去了。
“快,召集警員,我們去李慶豐家裏,杜昊很有可能找他去了。”
孫菲菲立馬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杜昊報仇去了,人民群眾的生命安全收到了威脅。
……
王朗從派出所衝出來,馬不停蹄朝老李頭家裏跑去,派出所其實有自行車的,但是棚戶區的路很不好,坑坑窪窪,而且晚上又看不清路,所以王朗選擇跑過去。一邊跑,王朗一邊將所長和孫菲菲等人罵了一個遍,要不是他們將事情隱瞞下來,他現在也不會這麼狼狽。
老李頭家境在棚戶區算是比較富裕的,有兩套房子,一套是路口的小賣部,另一套是他們自己家住的,離龍河派出所不是太遠,王朗狂奔了五六分鍾,到了老李頭家門口。